毕竟,谢斐卿和顾竟,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正面积极的样子。
昨晚她装醉躺在房间里睡着,但走廊里那些对话也足够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很有可能,就是谢斐卿在和孟生云打配合,目的是什么呢?
岁妤暂时不得而知。
但……这些人似乎……都对她不忍、爱慕、疼惜?
孟生云死时不算好死,却仍然怀有理智,没得在这关口突然失控。
谢斐卿在学校里、社会中的口碑似乎也还不错。
那些失踪的男同学,想来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只是为了达成他们目的所要制造出来的恐慌而已。
想明白了这一点,岁妤已经将大部分的事情捋清楚,也没多少急迫的心思要去救人。
起身,长裙丝滑的材质从膝面滑落下来,遮住裸露在外的纤细小腿。
稍稍俯身,岁妤便也想在顾竟头上扯一根头发下来。
没见过鬼,那些关于玄幻之类的电影书本她可没少看。
头发乃是牵系一个人的精血所在,用途似乎很广,说不定能在什么时候发挥出重要作用呢。
先备着总比没有强。
随着岁妤俯身的动作,她的长发从纤直的背脊上垂落许多,小半落在床上躺着的男人脸上,让他皱着的眉头竟然还松了些许。
玉白指尖碰上那头短发,还没等用力,熟悉的冰凉似乎就已经裹了上来。
一声轻笑在岁妤耳畔响起,缱绻勾人的调子,却无端露出几分压着怒气的狠音来。
“岁岁昨晚……是在骗我?”
伸出去的指尖微颤,岁妤的眼睫也随之颤动起来,僵在原地,维持着俯身压在顾竟身上的动作。
她的后背,覆上另一具冰冷的身子。
这场景透着十足的诡异。
现在的岁妤,就像是夹心饼干里那点动弹不得的香甜草莓酱,无论往哪边动,最后都是个溢出来的下场。
偏偏……想要维持原状也完全不可能。
岁妤明显急促起来的呼吸声让身后的“人”震怒,眸色沉沉氤氲出一整片黑云摧城的架势。
耳尖被冰凉含住,一点点舔舐的意味都被无限放大。
“啊……疼……”岁妤溢出哭腔,有些示弱地往后缩了缩。
“岁岁不知道什么是疼的,我来教你。”
这次的撒娇卖乖没能得到怜惜。
岁妤被掌着腰往后转身,压进柔软的床榻之间,便正面对上孟生云。
因为衣襟处藏着的发丝,也第一次,看清楚了他的脸。
虽然是鬼,孟生云看起来却和他们没有什么不同,至多是脸色更加苍白些。
这点苍白丝毫不损他的容貌,和先前岁妤根据各类描述拼凑出来的长相很不一样。
不仅不是什么温润如玉的长相,那双狭长的眸子反倒让他看起来更多了许多冷冽的棱角,稍不注意便要被刮伤。
超出寻常的英俊更让这点危险多了诱惑和神秘,勾着人想要去细细探寻。
孟生云似乎很是满意岁妤看他看到呆滞的模样,勾唇笑得餍足,微阖着眼瞥了地上的顾竟一眼。
被无形的风吹落在地上的顾竟死死皱着眉,打了两个滚躺在地上,怎么也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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