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驰没管那么多,跟着纪晏礼他们,也打算出门走走。
灶台上的锅中咕噜咕噜冒泡,邵霆川盛出一碗米粥,在非墨溜过来想尝尝时,揪住了它的尾巴。
非墨尾巴尖部分僵住,一瞬间直立起来,要不是抓它的人是稍微有点熟悉的邵霆川,想必已经咬过来了。
“你帮我去找阙无,这碗粥就是你的。”
邵霆川拿着勺子在碗里搅动,大米混合着热气蒸腾的香味逐渐溢出来,非墨尾巴尖扭着,试图逃出邵霆川的掌控。
“是岁岁的事。”
非墨动作顿住,原本黄豆大小、瞪得圆滚滚的眼睛变得狭长,尖牙露出,蛇信子威胁似的开始伸缩。
“去帮我叫阙无来吧。”
邵霆川没有被它喝住,也不曾退却半步。
似乎看出了他的坚持,非墨在他手上缠两圈,终究还是速度极快地爬出窗外。
米粥煮好了,邵霆川将还没燃烧完全的柴火从灶中拿出来。
火星子在灶膛噼里啪啦爆出声响,邵霆川的身后也悄无声息接近一道身影。
“你告诉我出去的办法,我……离开蛊寨。”
阙无毫无亮光的眼眸低垂,沉郁氤出大片大片的暗色,听邵霆川说这话,也不曾应答,抬手,从他脑后突然抽出一根细丝。
突如其来的剧痛几乎让邵霆川跪倒在地,手仓皇间撑在灶台上,脊背弯曲像是被弓弦紧紧扯住的弓,只要再给出任何一丁点的压力,就会被绷断。
扔到他掌心的那根小细线,已经肉眼可见地长大许多,摇头晃脑地想要继续钻回邵霆川身体里,却被他指尖夹住,挣脱不得。
身体内部那些被压抑的情绪,像是冲开阀门的洪流,猛烈地撞着邵霆川所有的思绪。
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就宛如从地狱走过一遭,那些绝望到恨不能和那些人同归于尽的仇恨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
指尖的小蛊虫,被珍视地收进岁妤给过他的小玻璃罐里。
隔着透明的小罐子,里头还活跃的蛊虫似乎表达出自己的不开心,但很快,也因为受不住累渐渐睡了过去。
和岁岁一样,懒洋洋的好像总是睡不够。
指尖用刀划破,多流出一点血将蛊虫浸泡在里面,玻璃罐子里的它躺着也开心地动两下尾巴,显然是极其愉悦。
藏好小罐子,将粥盛好不过几分钟,岁妤就拿着一张照片跑进来。
墨黑长发在空中漾出弧度,脸上满是笑意,银铃叮铃作响,明媚又朝气,在沉寂的寨子里,像是最美最鲜活的那点颜色。
“你看,我这次自己走到寨子北边呢,都没让人抱。”
其实还是被抱着走了一段路的,但……不是全程,不算。
而且她在想起来邵霆川不许她被别人抱着走之后,就从谢驰手上跳下来了。
四舍五入,算起来她非常地听邵霆川的话。
算是作为他昨天晚上不开心的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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