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你是帮谁问的?要接近谁?最近好像莱伊的新生要准备测验……岁岁……”
傅清辞黑亮的瞳仁闪着细碎的光,满是嘲弄,“你是要我教你,然后任由你拿去给岁岁献殷勤?”
对上关于岁妤的事,傅清辞的话都变多了,一长串话说出来,半点没有以往一句“嗯”、“行”、“可以”走天下的矜持。
赵政然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见他这么轻易就猜出来了,心下懊恼万分。
早知道说得别这么明显好了。
傅清辞就是这点不好,太聪明了,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而且还毫不掩饰,直接就这么说出来,让赵政然甚至想撒谎都没处找理由。
“对。”破罐子破摔,赵政然干脆利落地承认了,“岁岁不喜欢商科,我给她辅导辅导,已经约好了。”
反正傅清辞最近也没时间来搅局,城东那块地皮要重新规划这件事,早被各路牛鬼蛇神传得神乎其神,仿佛只要抓住其中一小块地皮,就抓住了这辈子翻身通天的大机会。
据他得到的可靠消息,岁岁的爸爸岁袂就在其中贡献了很大一份力。
不过多半是蠢的,只是在捕风捉影下就以为自己得了个金疙瘩,捧着藏着就算了,偏要在人前显露炫耀。
现在弄得京市的水浑得要命。
傅清辞作为城东那片区的实际持有人,自然而然就需要投入更多精力了。
那么辅导岁岁学习这种“小事”,还是由他来吧。
反正他是个浪荡公子,连家里给铺的路都不想去走,大把的时间,不拿来和自己未婚妻培养感情,拿来做什么呢~
赵政然的神色实在太好懂,傅清辞甚至都不需要猜,“我没有笔记,但之前给学生讲过一次这个科目的课,视频在这个U盘里,你回去好好看看。”
不想帮他,但最终受益的是岁岁,傅清辞还是妥协了。
赵政然哪怕不学,成绩仍然很好,这算是天赋,但要是用来给岁妤讲课,很多他认为完全没必要讲解、略过的,可能正是岁妤不懂的地方。
讲课这种事情,还是由早已有帮老张代课经验的傅清辞来,那才叫保守。
毕竟早已夸下海口,到时候万一真让岁岁不及格,那他得自己懊恼死。
“谢了兄弟。”
赵政然目的达成,拍拍屁股走得极其潇洒。
随后秉烛夜战,将所有课程一字一字看过来,规规矩矩做好笔记。
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去给岁妤上课时,哪怕是对这些事情感知较低的岁妤都有些惊疑,挣扎半晌还是开口问道:“你……你昨晚上是没睡吗?”
不然怎么比熊猫还要熊猫,瞧着萎靡到被吸干了精气似的。
赵政然双臂展开,懒散地靠在身后的凉亭围栏上,从远处看,就是将岁妤完全罩在自己的怀里。
半是回神半是灼热地看着岁妤将那本笔记翻来覆去地看,显然是极其惊喜。
“对啊,我没做过笔记,这是第一次呢,岁岁帮我看看效果怎么样?能不能卖出个好价钱?”
岁妤抿唇,手里的笔记本好似千般重。
她可真不应该,竟然还在心里吐槽这么帮她的赵政然……
心下愧疚极了。
她不习惯接受别人这么炙热的善意。
就连陈雅意,都是从小学开始一直缠着岁妤要同吃同睡,这么久了才慢慢和岁妤成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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