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她该努力的努力了,该奋斗的奋斗了,上对得起亲人,下对得起自己,她开始松懈了,他却回来了,平静地对她笑,仿佛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波澜不惊,向她展示他的幸福!
乌桃将车子停在路边,捂着脸,趴在方向盘上,痛哭失声。
哭了好久,哭到车窗外的雨大了,哭到附近店铺的人好奇地探头过来,她终于擦干了眼泪,呆呆地看着窗外很久,昏黄的路灯,淅淅沥沥的雨水,挽了裤腿举着伞行色匆匆的人。
她重新启动车子,回家去。
她还有新产品要上市,有新研发要规划,有许多市场要去占领,有虎视眈眈的日本打印机和科新公司,还有那个什么何秀娟,必须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洛再久的打算也得谈清楚。
这些都要去操心。
她回到家里,停好了车子,便去浴室泡了一个热水澡,吃了一点东西,喝了一点牛奶,爬到了床上。
她的房间布置很,床也非常舒服,她躺在上面,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至于他回来意欲何为,他到底有多幸福,她并不想去想,只要他以后不再来招惹自己,就当没这回事好了。
这时候,床头的大哥大却发出声响。
乌桃深吸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之后才接过来,淡声问:&ldo;你好,是哪位?&rdo;
电话那头,却是沉默的。
乌桃:&ldo;请说话。&rdo;
她想着,是洛再久的事,洛再久之前欲言又止的,估计现在忍不住打过来电话了。
谁知道这时,一个喑哑的声音响起:&ldo;乌桃。&rdo;
竟然是叶蕴年。
乌桃:&ldo;原来是你,有什么事吗?&rdo;
声音却是瞬间冷漠下来。
电话那头的叶蕴年却苦涩地道:&ldo;乌桃,对不起,刚才我骗了你。&rdo;
乌桃握紧了大哥大,不过情绪和声音却是格外冷静,冷静得仿佛事不关己:&ldo;请问你骗了我什么?&rdo;
叶蕴年:&ldo;我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那些都是我编的,我一直一个人。&rdo;
乌桃过了一会,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当这层意思在大脑消化过,她听到自己用很随意的语气道:&ldo;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结没结婚的,我本来也不是太在意,骗了就骗了‐‐&rdo;
当她这么说的时候,她顿时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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