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了片刻,慕容筱云便让她们各自回宫了。
慕容筱云见她们都走了,坐在凤椅上喝茶。
凭澜让人端了些许点心过来:“娘娘,方才雪阳宫送来的点心,娘娘不妨尝尝?”
慕容筱云将茶杯放在漆盘上,捏起一小块点心尝了尝,微笑道:“贵妃可真是好手艺,就连一小盘点心都与旁人做的不同,怪不得这样盛宠不衰。”
凭澜听出她话中有话,便询问道:“贵妃这般得宠,又有皇上唯一的皇子,难道不怕危及娘娘的地位吗?”
慕容筱云冷眼睨了她一眼,在雪阳宫时的话,她不能说全信,也是五分信五分不信:“本宫堂堂一国之母,难不成还会与一个嫔妃争风吃醋吗?”
凭澜闻言慌忙跪下请罪:“奴婢失言,娘娘恕罪。”
慕容筱云拿起手帕拭了拭嘴角:“贵妃这般得宠,宫里见不得她的人多了去了。就算危及了本宫,也自有人先动手,我们何必趟这浑水?”
凭澜抬头看她运筹帷幄的样子,心下也放心许多,想到方才请安的情形:“娘娘睿智。”
“说了这会子话,倒是有些饿了……”慕容筱云抬手让她起身。
凭澜微笑着退了下去:“是,奴婢这就去传膳。”
——
萧若晚乘着轿辇往长禧宫走,路过雪阳宫时停了下来,她看着这座宫殿,衣袖下的手下意识攥紧了起来。
音儿见她一直魂不守舍,心下也明白几分:“娘娘……”
“走吧。”
离开雪阳宫附近,萧若晚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询问音儿:“十年相伴,真的没有一丝情分吗?”
“娘娘别胡思乱想,皇上心里定是有您的。”
听到音儿的话,萧若晚只觉得心中寒凉:“在王府、东宫之时,有嘉淑妃压我一头,到了皇宫了,还有贵妃压我一头。音儿,谁都能欺负我……”
音儿听她这失落的言语,心中不禁发酸:“这后宫里哪里会有人盛宠不衰,凭她是贵妃还是慧嫔,终究会有失宠之时,娘娘实在不必妄自菲薄。”
萧若晚叹了口气,不再言语,只是心下似乎已经有了决断:林晚竹,算你倒霉,我不想再回到那任人欺凌的日子了……
——
林晚竹给太后请安后,回宫陪着小承枫玩了一会儿,快到午膳时分便遵旨去了圣宸宫。
“哎哟!贵妃娘娘来了,您快请,皇上在里边儿等着您呢!”
张公公忙迎着她进了殿内,带着她进了书房便退下了。
林晚竹屈膝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正在看那幅画像的皇帝回过神来,将画纸放下,起身走去将她扶起来:“快起来。”
林晚竹起身笑吟吟瞧着他:“在看什么,竟这般入神?”
皇帝牵着她的手到桌案后的椅子上坐下,指了指桌上的画像:“在看一个女人的画像。”
林晚竹低下头看到画像时,一时失神,不经意间说出两个字:“锦寒……”
皇帝见她如同昨晚一般的反应,不禁心下一沉扶着她的肩膀晃了晃:“小晚?”
林晚竹向前无力倾了一下,回过神来,看到皇帝焦急的脸,惊了一下:“我方才又说什么了吗?”
“你说锦寒……”皇帝见她恢复正常了,松了口气。
林晚竹警戒不已,她认识上古魔神,她们之间有何关系:“阿翼,你知道什么是不是?”
皇帝牵起她的手,拿起桌上的烛台,打开密道后,带着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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