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条狗。。。
“你就是宁王叔收养的野种吧?”
“长姐?不过是个小畜生被加了皇姓,竟然敢唤本宫长姐?”
“本宫才不要给一条狗当长姐!跪下,你这侮辱本宫的狗畜生——”
鞭笞,巴掌,拴在他脖子上的狗链子。
温元夕清晰记得那些声音,记得那些在他灵魂上烙下耻辱的声音。
听到温幼梨后面说的那句话,温元夕就知道他刚才看错了。
眼前的少女生长着一颗恶毒丑陋的心,她怎么可能会用那种目光看着他,心疼他?
比起相信她会心疼自己,他更愿意相信右相是真心实意辅佐他。
“本宫是大荣的长公主,先帝遗珠,温家正统血脉。你一个贱种,不会真觉得坐在皇位上,身体就流着温家血了吧?”
“元夕不敢。。。”
“本宫深夜出宫需向你禀报?”
“不需。”
“本宫身边少了宫女,也需陛下知道?”
“不、不需知道。”
温幼梨瞧他脸色苍白,便收走了放在他脸侧的手,“陛下若想知道本宫出宫做了什么见了谁,得自己查。没办法,就要动脑子想~”
她贴近他耳侧,轻轻笑着说,“留给陛下的时间不多了。陛下得抓紧想办法杀了本宫,要不就得从那龙椅上摔下来哭鼻子。”
“元夕答应了先帝会好好照顾长姐,长姐这说的什么话?”他将“照顾”二字咬的极重。
“说起先帝。。。”温幼梨坐直身子,拿起桌上的茶盏小抿一口,“先帝在世时,曾有一愿。”
“元夕愿闻其详,愿替先帝完成夙愿。”
“先帝重病之时对本宫说过。。。他说勇孝侯府的霍老将军,还有霍指挥使为国捐躯,该为其夫人拟写诰命。”
“长姐说的是霍家长房?”
“不然?”
温元夕垂落睫帘,眼底思绪变化之快。
霍家二房与三房归顺右相一党,大房男丁稀少,虽有霍雍承袭爵位,但他听过那人,是个不上进的武将罢了。
一封诰命文书,她总不会想拿着去讨好一个没实权的武将?
有这功夫,不如勾搭檀迟西。
宫内眼线传话刘喜,说夜黑时亲眼瞧见了檀迟西抱着长公主在藏月楼下耳鬓私语,好不缱绻。
她口口声声骂他是贱种,自己则为了皇位与太监私相授受,真是可笑至极。
“过两日霍家二房的夫人摆寿宴,陛下拟好诰命文书让刘喜交予本宫便可。本宫赴宴时,会交给霍家长房老夫人。”
“元夕谨记。”
温幼梨满意颔首,拎起茶壶在茶盏中一面添上茶汤,一面又道,“秋日燥热,陛下喝盏茶早早回宫歇息吧。”
茶盏抵住他下唇,浓郁的武夷茶汤香味扑鼻,一股又一股往他鼻子里窜。
一同吸进肺腑的,还有她腕处清冽的花香。
温元夕恍惚之际,唇边的茶汤一股脑灌进他嘴里,他被呛的咳嗽,跪在她面前确实狼狈的像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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