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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只还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见玄阳子前辈说是巧合,其余道长虽有些奇怪,但也像是相信玄阳子前辈所言,不再拿那种火热的目光看向他,定是反应过来,闹出了乌龙,才低着头的。
李乐只放下心来。
他小声问:“前辈,后面还要做什么?”
玄阳子被问,倒是想起从前都是他们坐在蒲团上开坛讲道,而现在三清老爷在此,谁又比三清老爷更有资格,便道:“三……李……”
面对李乐只好奇又疑惑看过来的眼神,玄阳子只能捋直舌头,装作不知眼前人身份,闭着眼睛催眠自己,眼前人不是三清老爷,是李小友,这般说了几句后,才能顺畅地喊出“李小友”三字。
他道:“李小友,该由你开坛论道了。”
李乐只就差没目露震惊,指向自己,他强忍着不在诸位大佬面前做出不稳重的姿态,双手负在身后,微微蹙眉道:“我?”
“可是有何不妥?”玄阳子小心翼翼问。
其余人一听是三清老爷要开坛讲道,即使盯着脚尖,也忍不住竖起耳朵听过去,这样大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有……”李乐只想说,他一个小小道士真的适合在大佬面前班门弄斧吗?但又想到这可能是每个人都要来一次,便问道:“只有我一人?”
李乐只问得认真,玄阳子也紧张起来,开始思索三清老爷此话是何意思,难道是在暗示他们,还是老爷想要知晓他们的本事,他和老爷相处比其他人要多几分,上次他自不量力想教老爷,反倒被老爷追赶着往后面钻研。
他的本事,老爷是清楚的,可旁人,老爷未必清楚。
所以,老爷是想借此机会,知晓旁人的本事?
玄阳子试探道:“这倒不是,虽然老朽今年不讲道,但诸位不远千里前来的道长们,还是愿意的。”
李乐只顺着玄阳子的视线,看向面前的道长们,从他们脸上一个个滑过。
每一个被李乐只看到的道长,都紧张不已,不自觉挺直腰板,眼神看向另一方,心里不停思考着,玄阳子前辈这是何意,老爷这是何意,不会是想他们上台开坛讲道吧?
那岂不是要在老爷面前丢脸,不妥不妥。
比起他们,先前站出来反对李乐只的王道长更是心头一颤,想到他先前狂妄的举止,就后悔不已,要是早知道老爷有此等闲心,他哪里敢对老爷不满。
如今,王道长盼望着,老爷能赶紧忘掉他,不曾记得他。
李乐只倒是在王道长脸上停留了片刻,他心想,要是王道长要开坛论道,他说些什么事,他可没忘记先前王道长对他的不满,要是他同王道长一起,那他可不能落于王道长。
而李乐只目光地停留,也被玄阳子误以为是想王道长上场,便对王道长道:“王道长,不如你先来?”
“什么?”王道长抬起头,眼底还残留着震惊,他的视线在玄阳子和李乐只脸上来回滑动,最后顶着李乐只看过来的视线,淡薄没有一丝情绪的眼神,硬着头皮点头道:“好。”
既然老爷想要看,他也只能上台了,谁让他先前的举动引来了老爷的注意。
王道长被点,最羡慕的还是木道长,心底发酸,任谁也没有想到,先前王道长跳出来阻止老爷,反倒被老爷记在心里,就是不知是好是坏,除此之外,木道长还有几分期待,他也是替老爷说过话的人,这里头的人应当有他。
当他对上老爷看过来的视线后,便知稳了,激动得上前一步。
此时玄阳子尚未开口,李乐只也淡淡地看向他,木道长额角冒出细汗,但他也立马圆滑道:“在下愿做第二人,还请前辈应许。”
李乐只看向玄阳子,玄阳子也看向李乐只,须臾,李乐只挪开眼神,只觉木道长是个高度近视,连方向都分不清,明明应该拜向玄阳子前辈的,拜向了他的方向,还好,玄阳子前辈并不在意。
而玄阳子见李乐只没有反对,便以为李乐只是认可的,将木道长排在王道长后面。
剩下的又挑了几位,玄阳子本还想挑太清、上清,还有青云观的张元明,没想到这三位看天看地看拂尘,就是不愿看向他的方向。
见状,玄阳子也不强求,已经有了几位掌教、观主,还有三清老爷上场,此次开坛论道一定收获颇多,对下方的弟子也有天大的好处。
选好人选后,便开始开坛论道,除了讲道的人高坐上方的蒲团,剩下的人都坐在下方蒲团上,李乐只原想要找个安静的角落,到最后,还是坐在了第一排,第一位的位置,正让他有点坐不住,又不敢乱动。
这么多双人的眼睛看向他的方向,李乐只挺直腰杆,端正坐姿,完全不敢有一丝松懈,也因此,从背后看其身姿,更是如修竹,引人注目,一个二个都学着他的坐姿,坐得端正。
就连以往喜欢打瞌睡的玄阳子,这次也尽量撑着双眼,不敢有任何颓废的气息散出。
他们认真,余光观察他们的李乐只更不敢有开小差的心思,目光炯炯盯着台上的王道长,给了王道长极大的压力。
王道长想要忽视那道视线都无法做到,一想到他每说的一句话都会经过老爷的耳朵,被老爷听到,紧张得放在膝盖上的手都微微颤抖着,连说话都有几分不利索。
这是在以往从未出现的景象,在场的人虽未有一人笑话他,但他也知自己举止不符合一观掌教的身份。他深呼吸着,强忍着心慌将想要说的说完,等下了台,王道长都腿软了几分,差点没从台阶下跌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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