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书没想到这位老夫人如此平易近人,这让她心里生出了几分愧疚。
她是故意等在这里的,就是知道这位国公府的老夫人今日会在这里晕倒。
前世因为老夫人救治的不及时,落下了一些病根,她也是偶然听到别人提起。
为了之后的那个目的,她不得不利用这次机会与老夫人相识。
朝老夫人淡淡一笑,沐云书道:“老夫人客气了,我们只是恰好在此,帮了个微不足道的忙,您现在并不是完全无恙了,得赶紧回去休息才行,切不能再闷着、热着了!”
黄嬷嬷一听老夫人还没好,这可把她吓坏了,忙劝老夫人赶紧回庄子上歇着,等好一些再感谢这个孩子和这位姑娘也不迟。
老夫人已经瞧见了沐云书马车上的车徽,也不必问太多,不舍地点了点头,与沐云书等人挥别了。
马车经过慕霞庄,来到不远处的南溪庄,庄内仆人见到了马车,忙不迭将镇国公老夫人从马车上迎了下来。
离开孩子们,老夫人又变成了威严的老太太,对迎出来的下人道:“你们小公爷呢?”
“小公爷在院子里浇花呢!”下人恭敬回答。
“浇花?”老夫人诧异第与黄嬷嬷对视了一眼,她这孙子没去查案,竟然变得风雅起来,这可真是奇事!
黄嬷嬷搀扶着老国公夫人进了院子,正见一个身材修长、宽肩窄腰的男子站在几盆花前,笨拙地侍弄着花草。
走近了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花,竟是灵芝和金钱草之类的草药。
墨归听见脚步声,转过头,看到镇国公老夫人有点讶异。
“祖母,您怎么来了!”
“老身不来,都不知道孙儿怎么样了!你啊,什么时候能叫老身省心!”
墨归失笑,清冷的眉眼多了几分暖意,放下手中的水壶,看了阿泗一眼,阿泗立即明白爷是这叫他把灵芝搬到阴凉处去。
他无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几盆草药哪里得了爷的眼,竟让爷这么用心照料。
墨归走上来扶住了老国公夫人,搀着她缓步进了屋子,“孙儿不是怕祖母担心,想着养好了再去见祖母!”
老国公夫人拍了一下墨归的肩膀,无奈又宠溺,“你啊你,要是有这份孝心,就别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儿,叫老身担心!”
“是,孙儿以后一定注意!”
老国公夫人哪里听不出孙儿这是在敷衍她,嘴上应得比谁都痛快,然后该干什么还干什么,真是不让人省心!
“你以为老身喜欢跟你操心!你给老身生几个从孙儿,你爱干嘛干嘛去!”
听到祖母又来催婚,墨归只能装疯卖傻地道:“孙儿想生也没这本事,要不您叫父亲再努努力,今年抱弟弟,十八年后也许您就能抱上从孙了!”
老国公夫人气得握着拳头捶在了墨归的肩头上,可捶下去又后悔了,这小子体格硬得跟块石头似的,她这肉体凡身地打他一拳,真是在惩罚自己!
心里憋着一口气,老太太的眼睛都瞪圆了几分。
“你少跟给我说荤话!我不管,下个月老身要在府中举办马球赛,你必须给我回来!”
墨归闻言,眉头都拧到了一起,唇瓣勾出一个抗拒的弧度,“祖母,我还有案子没查完,就不去了……”
“混账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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