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北京来这里出差,已经在S市宾馆住了几天,实在没有意思了,就闲逛,逛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见到你,觉得在这个熙熙攘攘的城市里,能够见面就是缘分,就很想跟你做个朋友,不知可不可以?”夏丽忽然感到自己的嘴利索多了,一些平时不怎么说的语言也畅快地溜出来。
“可是现在我还要上班,没有时间陪你聊啊。”麻丽看了看时间,马上到上班的时间了,说道。
“那中午我请你吃饭,可以吗?”夏丽见她看表,知道她的上班时间到了,说出了自己的邀请。
“我中午一般都在单位吃饭的,不过你既然说要交个朋友,那我准时赴约好了。我中午也就一个小时,就在我们单位对面那条街找家店吧。怎么样?”麻丽说道。
“好吧,我中午准时到这里来等你。”夏丽笑了,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第1章 举报电话】
中午,王风在所里吃的饭。
之后,他就躺在宿舍的床上,休息。丹田还是一潭死水,没有一点的动静。他突然想到那些捣乱的内息,你想它们出现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期间接了几个电话,有小卓的,有麻丽的,还有小洁的。
下午。所里全体学习麻书记在执法环境座谈会上的讲话,也是麻书记离开分局的调研总结。一个小时之后,结束了学习,晚饭后,王风脱了警服,准备出去走走,却听到派出所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王风出去一看,是一个喝多了的人与一个出租车司机在争吵,两个人都已经互相拽起了脖领子了。
见此情景,王风一个健步冲上去,将两个已经话不投机的人拉开。将他们劝解到办公室里,想给他们调节一下。王风觉得他们不太像是来派出所无理取闹的,决定帮他们调节调节。
但两个人在办公室里,仍然没完没了的大吵大闹,王风也没客气,对他们大声喝道:“你们全都给我坐下,有话好好说,如果你俩上派出所来就是为了吵闹的话,那请你们离开,换个地方吵可能效果更好,但请你们注意,这里是派出所,是解决矛盾的地方,不是吵架的地方,想解决纠纷就好好说话,听明白了吗?”
那个40多岁的司机听王风这么一说,乖乖地坐下来,对王风说:“我是在和平广场拉的他,当时我并没有发现他喝了酒,而且是喝得酩酊大醉,如果说发现他喝成这个样子的话,我干脆就不能拉他。”
“哦,把经过讲一下。”王风对那个司机说,心里却想,这位司机不是一个合格的司机,首先眼神不好,这人还没有喝醉?满嘴的酒气很远就能闻得到。
“上车后,我问他上哪去,你猜他说什么?”他停顿了一下,一副痛苦的神情说道:“他说你随便开,下车我给你钱。然后我就开始发动车子,大街小巷地开始转悠开了,每到一个小区,我就问他到没?他说你开吧,没到呢,到家我还不知道?结果整个S市已经转了大半个城区了,他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家。两小时之后,他可能是有点醒酒了,突然告诉我说我到家了,谢谢你啊。然后就拉开车门,准备下车。我一把拽住他说,哥们,你还没给钱呢?他笑着对我说了一句话,没把我气死。他说,上车的时候不是已经给过你了吗。我说你没给呀,你给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你呀。他说我不给你钱你会好心拉我?您瞧他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反复强调他没给钱,他也反复说上车就给了我钱了。这不,就为这事,我才不得已把他拉到派出所来解决。”
醉酒的说给车钱了,司机却说没给。谁的话是真的,谁的话是假的?实在是很难下结论。王风给醉酒人泡了一杯浓茶,劝他喝水。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醉酒的人没给钱,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司机收了钱。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王风看看表,已经是6点了。
30分钟过去了,王风发现醉酒的人虽然还有点酒意,通过他的观察,这人眼神不那么浑浊了,比刚来时轻了许多。王风在心里想,醉酒的人没有给钱的可能性较大,这个点出租车司机是最忙的了,没有拒载已经是很客气了,绝不会没事难为一个醉酒的人,浪费挣钱的“黄金”时间。醉酒的人喝了一杯水,又给他倒了一杯水,他似乎是真的是渴了,端着杯子慢慢地喝。
又过了一会儿,王风再问那个醉酒的人:“你的钱包里有多少钱?”那人就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在钱包里找钱,却找不出一分钱来。王风觉得很奇怪,看他的装束,穿得还算过得去,但钱包里却没有钱,是他真的把钱都给了出租车司机了,还是他自己在掏钱的时候弄丢了,这是一个疑难问题。
想了想王风就问那人:“你的钱哪去了?”那人说:“好象是被我媳妇拿走了,她怕我喝多了给出租车钱。”司机一听,大怒:“你什么人啊!”王风连忙制止司机,让他不要说话。又问醉酒的人:“坐车为什么不给钱?”醉酒的人说:“不是我不给,是我经常多给。所以媳妇才这样控制我。”又过一会儿,醉酒的人说:“对不起,我好象真没给他钱。”司机一听笑了。这个时候,醉酒的人似乎已经有点醒酒了。王风问出了他妻子的手机号码,然后打过去,对方接了。便将发生的大致情况对电话里的女人说了一遍,女人的态度很平静,她说出了她家的具体住址,说让出租车司机把他送回家后她下楼在给出租车司机钱。女子临挂电话之前,说了一句话,让王风明白了原因,她说她知道老公的这个毛病,有一次她老公跟一帮朋友吃饭,打车回来吼兜里一分钱都没有了,明明他的兜里是有钱的,但就是说不清钱哪去了。后来才知道,是他下车的时候都掏给出租车司机了。有一次给了一个出租车司机4百块钱,还告诉司机说不用找了,他是把4百块钱当成了40块钱了。恰巧,那个司机认识他,就把钱给他媳妇送回去了。等王风把醉酒的人送上出租车,看着他们离开所里,时针已经指向7点10分了。
处理完这件事,他就会宿舍了,因为宿舍跟值班室的电话是串联的。躺在床上,跟几个女人聊天,不知不觉的,到了9点多了。王风决定早点睡,然后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半夜的时候,值班电话突然响了,值班最怕的就是半夜的电话,肯定有事,不是案件,就是骚扰电话。打电话的是一个外地人,该人的地方口音极浓郁,如果没有那段当兵的经历,没听过天南地北的战友的口音,没在那个集各地方言之大成的军营里生活过—他也不会听得懂这个人的口音。举报人在电话里说:“这个人很厉害,在这里打麻将玩得很大的,而且输几万元钱都不眨眼。”他说他怀疑这个人有可能是一个逃犯,问他们去不去抓。
举报人说的这个人应该是一个潜逃了三年的逃犯。王风问对方为什么不向当地公安机关举报,那人说不行,首先是不敢肯定这人是不是逃犯,一旦不是没准会挨顿揍。即使这人真是逃犯,被他们抓住了,一分钱得不到是肯定的了,挨不挨揍要看人家心情而定。
【第2章 百变贼王】
一个举报电话,把王风弄精神了,听着这熟悉的南腔北调,王风想笑,他想起一个军校的同学就是这样的口音,味道几乎一样。听说举报坏人还挨揍,就笑着问道:“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除非你是一个经常捣乱的人,否则警察也是不会乱踢人的。”
那人说:“真的,我们这就是这规矩。举报的是派出所里面的亲属什么的,挨顿打是轻的。”听举报人这么一说,王风笑了,那人也跟着笑了。心里却想,你举报的不但是人家的亲属,还报假案,那不找挨收拾嘛。谈到给多少钱的问题时,举报人问王风出多少钱,王风说得抓住之后才能给,通过询问,知道这名举报人姓董,王风管他叫老董。“要他盯紧点,别跑喽。”王风对老董说。
老董说:“这人暂时不会走,他在这里有一个铁子,两人现在好的跟度蜜月似的。”
王风笑着问:“你怎么这么清楚这人的事?”
老董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女人是开麻将馆的,开始的时候是我给她看场子,现在女人不用我了。这人与女人开始一起住了,这**,真是不要脸哪。”临了,男人还恨恨地骂一句,这句不要脸的脸字往上跳的,是这个地区方言最典型的声调。虽仅仅一句话,王风还是能感受到老董咬牙切齿的滔天恨意。他也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个女人最早是跟老董姘居的,就是白天替女人照顾照顾场子,晚上跟女人一块睡。自从被老董称为逃犯的这人来了之后,女人突然变心了,原因是这个男人出手大方,一副很有钱的样子,女人自然就动心了,就一脚把老董给踹了,跟这人好上了。
王风问老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所里这部电话的?”老董说:“听这人的口音是你们北方那边的,开始的时候我们也偶尔在一起喝酒,关系还没有这么僵。有一回他喝多了,就吹牛。说什么到派出所就像到自己家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根本没人敢拦挡他。我就说你爸爸也不是公安局长,怎么这么厉害呢。他就笑着说有一次自己都被铐到了暖气管子上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还卖了个关子,我就追问怎么回事,他是真喝多了,就口齿不清地说自己是趁着警察中午吃饭,打开手铐跑的。我说你吹牛呢吧,派出所还有这么笨的警察?这人就说出了派出所的名字,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虽然他说的不是很清楚,但我还是记住了‘郊区’两个字。醒酒后我一想,好人谁总进派出所啊,而且这人父母也不像当大官的样,这人该不会是一个杀人逃犯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说不定哪天一不高兴,就有可能宰了我啊,这还了得?我就偷偷地打了你们的110,问你们那个地方有没有派出所带郊区字样的,他们告诉我说有,就叫郊区派出所,归郊区分局管。一听真有这个派出所,我心里咯噔一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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