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丰存放物资的中心校场,堆积如山的物资已经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十米高,血色的冰凌柱。柱下堆满了两万余撒克士兵的头颅,冰柱上赫然浮现着“血祭”两个大字。这个血色的柱子与那个泰肯山脉中的冰柱摇摇向对。
做为大陆军事强国之一的撒克帝国,军队的反应是迅速的。天色才蒙蒙亮,风雪中已经出现几支骑兵向北丰城赶来。
越来越多的骑兵将整个北丰城外围完全封锁,北疆战场指挥部最高统帅列伦希,也跟随着从第一军团抽调的五千骑兵赶到北丰。这个北疆的后勤心脏遭袭,令整个北疆战场震动,对北疆的军事部署造成了致命的打击。
“元帅阁下,北丰城中已无活人,那帮囚徒逃了。”一名军团长,向列伦希行了个骑士礼道。虽然他极力的掩饰,但他眼神深处的恐惧,依旧没有逃过列伦希的锐利双目。
列伦希冷哼一声,“逃了?几千人的队伍,在我北疆纵横了如此长的时间,你竟然还有脸说他们逃了?”
“立刻命令,第一、第二军团,暂时放弃对守望城的攻击,向内迂回剿灭这股流窜的囚徒。命令,北丰领地内所有警戒营,开始对领地内实施军事戒严,挨家挨户的给我查。命令,北丰领地边境的第九、第十军团严防囚徒继续向我内陆流窜。”列伦希一口气宣布了三条命令,身边的那名军团长不敢怠慢,转身去传达北疆最高统帅的命令。
列伦希宣布完命令后,看着死静的北丰城,心中感叹,“你们真的是黄金帝国的一群囚徒?竟然让我调动北疆八成军力围剿你们几千人。”
“走,进城。”列伦希喝道,策马带头向城内奔去。
站于城市中心的血色冰柱前,列伦希被这诡异的景象震慑了。树立于风雪中的十米高的血柱,隐隐浮现着无数奇怪诡异的符文。这些符文竟然能够令人感觉到一种苍凉与悲泣。
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这些符文代表着什么。这是上古最为悲戚的巫文,它代表着无比的怀念与悲伤。它们在上古时期经常出现在重要人们的墓碑上,这些人对部落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它们蕴含着无数族人的悲凉愿力。
冰柱下堆满了一颗颗人头,上万死不瞑目的双眼,让几乎在沙场打滚一生的军人,心中直冒感寒气。
“血祭?!这是怎么回事?”列伦希看着血柱上的两个大字,喃喃的下意识发问。
列伦希身边一个军官,眼神下意识的避开血柱,“元帅,这帮囚徒似乎是军机处引出的,军机处派出的人好像杀了不少囚徒,血祭可能是指他们,他们的报复。”
“咔嚓”一声,列伦希将手中的马鞭折断,“军机处,军机处不知道引出这帮囚徒,对北疆的牵制有多大吗?血祭,血祭都祭到北丰城来了。是不是有一天,他们会祭到帝都去。”
“元帅,军机处恐怕也未想到,这帮囚徒如此难缠。”
“哼,不管如何,暂时搁置对黄金帝国一线的战争,等指挥部拿出新的方案。北丰失守,物资丢失,我们必须要在三月内结束北疆战争。”
一名撒克士兵跑到列伦希面前,行礼道:“元帅,北丰城防军团全部中了一种奇怪的毒素,这是他们失去抵抗的原因。协防法师营,营长的尸首已经找到,这是他的记忆魔晶。”
列伦希身边的一名法师将魔晶接过,启动魔晶后,几个小时前的杀伐浮现于这群军人眼前。
列伦希盯着魔晶所释放的光幕看了片刻,他没有为画面中的杀伐吃惊,眼中反而闪现一缕精光,“将他们屠城的暴行通报各国,记录他们的一切特征,立刻通报帝国军机处。”
一份自北疆发出的密报,当夜到达帝国军机处,“死营,由2000-2500名囚犯组成。囚犯特征,上身赤裸,腰围虎皮,臂膀有黑白两色纹身。战力判断,估计整体战力达到残阳级别,估计一部分囚徒具有魔法免疫力,估计囚徒中具有至少一名宗师级武者或法师。怀疑他们具备速度极快的坐骑。战场特征,人皮鼓战前必响,屠灵箭下异常凶残不留任何活口,喜斩人头。”
“元帅,将这种画面于各国发布,恐怕会有损我撒克在国际上的声望。”一名军官向列伦希道。
列伦希瞪了一眼这个愚蠢的军官,“你以为各国的谍报人员都是白痴吗?撒克北疆发生这么大的事,各国会一无所知?正式通报各国,是让他们不得不发言谴责这种屠城暴行,这有利于我们即将展开的军事部署。”列伦希懒的在跟这个愚蠢的军官继续解释,一个针对于天鹰城的军事行动,在他脑中慢慢形成。
“去,将这个冰柱轰了。”列伦希身后的一名军官向旁边的法师道。
看着上前而去的法师,列伦希并未阻止,这个血色的冰柱代表着北疆军人的耻辱,摧毁它是理所应当的。
法师的各种魔法在列伦希的注视下轰于冰柱之上,血色的冰柱竟然在魔法的轰击下产生出一个个诡异的涟漪,北丰城内突然出现了密集的魔法波动。
列伦希脸色大变,“撤,所有人撤出北丰。”他的话音刚落,北丰城被无数爆裂火球产生的爆炸震动。无数的房屋被炸成碎片,无数的尸体被爆炸的气流抛入天空,一段段坚固的城墙在爆炸中坍塌。
列伦希一行于爆炸产生的气浪中冲出北丰城,他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根血色的冰柱依然树立于北丰中心。
北丰领地的东南边境,一排排浮动的绿焰穿行于,风雪笼罩的大地间。此处距离北丰城二百里远。人皮鼓的沉闷,屠灵箭的尖啸于风雪中,再次将恐怖与杀伐深深烙印于撒克北疆的土地上。
一名骑士从风雪中飞驰而来,“元帅,急报。北丰东南的三个警戒营,遭到囚徒袭击,无一生还,哪里距离帝都境内不足百里。”
列伦希脸色大变,如果任由这些囚徒骚扰到帝都,那么自己的军旅生涯也就走到头了。他无暇顾忌爆炸中的伤亡和已经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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