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飞机低空盘旋,气流吹得树梢不停的摆动,树叶如雪片一样飞舞,坠落。
大切诺基的速度越来越慢,终于抛锚。
渡边美穗子下车。右手遮在眼睛上方,挡住探照灯的光束。
飞机上,伊万诺夫松了一口气:“终于停下了。得找个地方降落……这鬼地方,连个停飞机的地方都没有。”
因为找不到降落的地点。直升机在盘旋。
伊万诺夫开口:“得有人下去,无论如何那东西不能落到日本人手里。”
沈默起身:“伊万诺夫先生,如果让我相信你是朋友,就放我下去。从中国国土上发现的东西,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不管是日本人还是俄罗斯人。”
“沈默先生,不是我不让你下去。你看到了,现在飞机根本没办法降落,要用绳索垂下去,很危险。”伊万诺夫说。
“我教授的女儿还在下面,被扣做人质。要说危险,她才危险!如果伊万诺夫先生是怀着善意而来,就让我下去救人!”沈默说。
“救人?还轮不到你!夏晓蔷是我的老婆!”田野已经拴好绳梯,打开舱门。
一股气流灌进来,呼呼作响。
田野丢下绳梯,绳梯在风力的作用下来回摆动。田野义无反顾地踏上摆动的绳梯。
夏晓蔷下车,看到从绳梯上垂下的人影,紧张地问渡边美穗子:“小翠,有人下来了。我们怎么办?”
渡边美穗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晓蔷一眼,说:“拼了!”
夏晓蔷点点头,弯腰抄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豁出去了!我们两个拼他一个!”
绳梯在风中摇晃。
田野渐渐接近地面。
在探照灯的光下,渡边美穗子看清了来人的面目,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田野自绳梯一跃而下,走向大切诺基。
夏晓蔷也看清了来人的容貌—正是自己的丈夫田野。失声叫道:“小翠!是田野!他又来抓我们了,怎么办啊!”夏晓蔷的声音充满恐惧。
“没别的办法!要么和他同归于尽,要么被他抓走!”渡边美穗子不耐烦地吼道,片刻之后又用缓和的语气说,“大小姐,对不起,我不该发火。要么,你自己回到车里待着。让我自己对付他!”
“不!小翠,我和你在一起。一起对付他!”夏晓蔷说。
渡边美穗子点头:“好!”
田野越走越近,他已经看到了夏晓蔷,大呼:“晓蔷,你还好吗?当心身边那个人,她是坏人!”
夏晓蔷挥动着石块:“坏人?你才是坏人!别过来!再往前走我就砸死你!”
田野:“王小翠是日本人!她的真名叫渡边美穗子,爸爸就是她让人杀的!相信我,我是你丈夫!”
“田野,你这狼子野心的小人!你以为大小姐还会被你骗?!分明是你和你的俄罗斯主子买通凶手杀害教授,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说我是日本人,说我杀害了教授!谁信?要知道,教授出事的那天晚上,我也差点死了!我自己雇的杀手会对我自己下手?你,是你!你先是杀了教授,后又想谋害大小姐。先是弄什么血手印吓唬大小姐,再把大小姐弄进精神病院。又把我们带到贵州软禁起来……这些,都是谁干的?”渡边美穗子假意向夏晓蔷哭诉,“大小姐,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小翠,我相信你。别难过!”夏晓蔷安慰渡边美穗子,而后对田野说,“姓田的,你有本事今天就杀了我们!”
“晓蔷,你不要受她蛊惑!她真是坏人!”田野又向前走了两步。
夏晓蔷手中的石头抛出去:“你才是坏人!”
田野猝不及防,石头砸在额角,血流出来。田野抹了一把,弄得满脸血红。“晓蔷,你还真打啊!我可是你丈夫!”田野叫道。
夏晓蔷再次顺手捡起一块石头:“你再来,我还打!”
渡边美穗子暗自冷笑,故意对着夏晓蔷作嘤嘤之声:“大小姐,有件事我不得不说了。血手印根本不是什么幻觉,而是田野在搞鬼。他弄了一种特制的药水,涂在自己手上,在你不注意的情况下印在你的脸上。又用另一种药水仿制成空气清新剂放在家里。两种药水在一定的温度和湿度下相互作用,就显示出血手印,数秒钟后就自动消失。你脸上和他自己脸上的,都是他弄的。他还想悄悄地弄到我的脸上,那天,他以为我睡着了,就鬼鬼祟祟溜进我的房间。不料却被我发现。当时,他就抱住我,死死地把我压在床上,他说,他喜欢我。然后就……就……把我……呜呜……我好害怕,一直不敢说,怕大小姐你赶我走……”
田野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渡边美穗子:“我一直纳闷儿,晓蔷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出现幻觉?原来是你搞的鬼!不然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渡边美穗子轻蔑地笑了笑:“田大经理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些话不都是你在我床上快活时告诉我的?”
“你……你……血口喷人!”田野几欲气结。
渡边美穗子毫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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