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达辉皱起了眉,别看蓝婷萱只是一个小警察,但她也是市长的千金,没人敢轻易得罪她,许达辉虽然也没把蓝婷萱放在眼里,但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惊动到市长耳朵里去,许达辉笑眯眯道:“蓝警官,你能理解丧子之痛吗?得龙的死对阿杰打击很大,阿杰现在确实身体不适,不方便见你,我知道你是想搜查这个酒店,这样,我们大家各退一步,酒店我让你搜,但你要是搜不出什么,就给我放人。文学迷Ww*W.WenXUEMi.COM”
蓝婷萱心里一动,对身后温晓丽说:“晓丽,跟我搜”
许达辉开玩笑地指着几个安保说:“跟上去看看,搜归搜,可别让她们偷走了店里的东西”
二十分钟后,蓝婷萱再次回到一层大厅里,面色很难看,各个房间都搜过了,就连地下车库也搜了一遍,就是没现古天域的影子,而阮明杰确实因丧子之痛晕倒了,目前在他房间里休息,蓝婷萱一时间犯难了,阮明杰在酒店里,而古天域却不知道在哪里。
许达辉坐在沙上,心里就一阵冷笑,还好自己及时赶到了酒店,做好了部署,提前将古天域从地下室的后门送到城西的一处烂尾楼里,才让这帮警察扑了个空,许达辉端起茶品了一口说:“蓝警官,可有搜到你想要的人?如果没有的话,那么。。”
许达辉看向了还被手铐铐住的酒店经理程远鹏。
宇文浩让人放了程远鹏,拉着失魂落魄的蓝婷萱出了天娱酒店。
蓝婷萱出了酒店后,眼泪就抑制不住流了下来,但她没放弃,在街对面宾馆开了两间房,命人24小时盯着天娱酒店的动静,这一盯,就盯到了晚上十一点钟,蓝婷萱疲惫不堪,满脸憔悴,宇文浩细心地在她面前放了杯奶茶,面前有两杯已经凉了,蓝婷萱一口都没喝。
“你这么担心古天域,是不是喜欢他?”宇文浩问道,他的心里是苦涩的,其实他已经从蓝婷萱的神情看出了答案。
蓝婷萱没有回答他,她的心里是担心的,但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古天域,从上午接到叶雨鸯电话时,她的一颗心就紧张的扑扑乱跳。脑子里全是古天域的画面。南燕国道上侠士烈女强强联手的绝地反击,南海上争分夺秒的生死与共,跟古天域接触没几天,但蓝婷萱却记住了他的一言一笑,不知不觉,两行热泪再次滑落。
蓝婷萱吸了吸鼻子,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站在窗帘后,顿时脸色一喜说道:“许达辉出来了,你留在这里继续盯着,我跟温晓丽去跟着他。”
天娱大酒店,一身黑色夜行服的念清幽顺着窗沿翻进了阮明杰的房间,躲在了落地长帘后,听到床上震耳欲聋的打呼噜声,这才放心迈着猫步走了出去,心里正暗骂着凭什么要救那色狼,中午接到师姐手机传送的资料,看到照片上古天域的头像时,她自己都懵了好一会儿,然后就气的咬牙切齿。
“这色狼,被打死才好呢”念清幽一惊呼赶紧掩嘴,一时激动不小心脱口而出,听到床上有翻身的动静,念清幽一个后翻身及时隐藏进了落地长帘后。
阮明杰刚醒来就从床上滚了下来,连跑带跳地穿梭在各个房间,赫然转身给了跟在身后的程远鹏一个大巴掌吼道:“那小子跑了?”
程远鹏苦着脸期期艾艾说:“没,被辉哥转到城西的一处烂尾楼里。”
“马上备车,我要弄死这狗。逼。养的。”
“辉哥交代了,警察就埋伏在对面宾馆,让你好好休息,千万别去找那小子。”
阮明杰一脚踹了上去:“休你麻痹,再啰嗦我弄死你,还不给我去备车。”
窗帘后的念清幽听清楚后,一翻身顺着窗沿,消失在了夜色中。
。。。。。。
在摇曳摩擦出哗啦啦声响的枫林里,传出一阵轻轻的叶笛声,笛声忧伤而动听。枫树下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正有模有样地练着拳法,额头与鼻梁上布满精致的汗珠看得出他练了有好一阵子了。一双天真明亮的眼睛偷偷瞄了眼坐在侧旁十米开外的一成年男子,男子双手撵着一片碧绿色的叶片状玉佩在口中正吹着笛声,他的眼神涣散,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小男孩偷偷一笑,露出了一双可爱的小酒窝,一屁股坐在铺满枯叶的平地上,仰头大喘着粗气,灵动的小眼睛看着头上的枫叶间折射而出一道道斜斜的金黄色的阳光,很暖很惬意。一阵秋风拂过,卷落了树梢的枯叶,枯叶在半空中飘浮缓缓而落,小男孩伸出胖嘟嘟的小手准备迎接一片摇曳落下的枫叶。
这时,四周扬起一股轻柔的气劲,像秋风一样,旋围在小男孩周身,缓缓摇曳而落的枫叶突然间悬浮在男孩小手上空纹丝不动,同时地上的枯叶仿佛富有了生命似的抖动了起来,只听咻的一声,男孩小手上空的一片枫叶霎眼间飞向吹笛男人的眉宇间而止。人动,风动,叶动,男人展开拳法,一道虚影幻影幻现,时快时慢,快的时候犹如秋风一样无影无形,慢的时候犹如落叶般轻盈舒缓,满地的枯叶追随着武动的身影翻舞着,小男孩瞪大眼睛认真地看着每一招一式,直到人止,风停,叶落,仿佛一切都没生过。小男孩兴奋地拍手问道:“这套拳好帅气,叫什么名字?”
站在对面的男子和亲地蹲下来,将手中的碧绿色叶形状玉佩挂在小男孩胸前,眼神复杂的看向半空缓缓飘落的枯叶,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苦涩地微笑道:“叶家拳”
古天域缓缓睁开眼睛,刚又梦到小时候父亲在枫叶林教他拳法的往事,心里刚觉得一丝温暖又坠入冰谷般令人寒颤,头上一盏昏黄的低瓦灯泡照着他惨白的脸,额头上布满冷汗。古天域挣扎了两下,现自己仍然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四周黑兮兮的毫无声息,古天域环顾四周,确定自己被关在一间暗仓里,看守的人不在里面那就一定在外面。
古天域这才看向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绳头就结在自己胸前,古天域尝试地低头去咬胸前的绳结,却怎么努力也咬不到,憋的古天域满脸通红,忽然心生一计,古天域稍稍扭动着身子,估计着自己被绑在椅子上的稳度以及可以使出的力道范围,猛地丹田一使劲,一挺腰力,连人带椅倒翻了起来,后肩着地,脚朝上,古天域努力地保持这姿势的平稳,所以这个时候,绳结的一头很自然的垂在他下巴处。
当古天域咬开胸前的绳结后,绑在身上的绳子就松了下来,同时,古天域整个人也松了下来,侧身倒在地上气喘如牛,保持倒立的姿势用嘴咬开绳子真的是太耗力了,古天域休息差不多的时候,挣开手上的绳子,忽然听到门外几声动静,眼瞅着脚上的绳子还来不急解开,赶紧再次一扭腰,连人带椅坐了回来,又将绳子套回了双臂上,垂头假装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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