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转身去把房门开了,满脸喜悦的繁星从屋外走近,高兴道:“娘子,侯爷让人快马加鞭送了一头活鹿回来,说是给娘子与老夫人补身子。”
翁璟妩眉梢微微一挑。
这还是第一回伴御驾围猎,谢玦人未回到就先送了猎物回来。
繁星又道:“听送活鹿回来的小将说侯爷在此次春猎取得了头筹,便是这次排兵列阵都大显风光,尽得圣人夸赞,小将还说侯爷约莫五天就能回来。”
翁璟妩闻言,愣了愣,余下谢玦要回来的话病没有听进去,只听进了前边的话。
仔细回想距今九年的记忆,不禁疑惑。
——谢玦掌管骁骑军的第一年春猎有如此大放异彩吗?
——有取得头筹吗?
好像有,好像又没有。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有些记不大清了。
回忆间,繁星问:“娘子,那头活鹿怎么处理?”
翁璟妩回神,暂敛心思,问:“那鹿有多大?”
繁星想了想,回道:“约莫一百五十斤左右。”
翁璟妩琢磨了一下后,吩咐道:“宰了吧,割下最嫩的地方给老夫人送去,也割二十斤给二房。”
想了想,又道:“府中管事都各送两斤过去,冻个十斤留着做吃食,其余送去厨房,让大家伙都尝尝鲜。”
嘴馋的繁星闻言,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忙“诶”了一声后就转身出了屋子去安排。
明月轻笑道:“不成想侯爷远在庆岭山都还挂念着娘子。”
翁璟妩浅浅一笑,转头看向澜哥儿。
小家伙嗜睡,不久前才醒的,现在又长着小嘴开始打哈欠了。
明月道:“侯爷这一个多月下来也就只回来了一回,等过几日回来了,小公子估摸着都认不出侯爷了。”
翁璟妩轻轻拍着昏昏欲睡的澜哥儿,放轻了声音道:“澜哥儿还没认人呢,但若是等他开始认人了,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他的爹爹,估计还真的记不得。”
不一会,澜哥儿就睡着了,小嘴微翕的模样,煞是可爱。
也不知是不是看开了,谢玦又不是出去鬼混,而是建功立业,不常回来也无所谓了,只要他是记挂着孩子的就好了。
想起谢玦,才想起来方才繁星说的话,眉头轻蹙。
谢玦五日左右就要回来了。
她出了院子都有大半个月了,再过一些天就两个月了,按照医女所言,也是可以同。房了的。
一年的缓和,倒也够了。
总归还是夫妻,她也忍受不了他有妾室,自是不可能一直不同。房的。
所以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翁璟妩也看得很开。
不知不觉,五六日不过是一眨眼便过去了。
没有出去,便也时刻听说着圣架声势浩大的入了城。
圣架回了宫中后一个时辰,翁璟妩才隐约听到有人高喊“侯爷回来了”。
翁璟妩不慌不忙的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汤热茶还有膳食。
约莫小半刻,谢玦一身乌色戎装,脚踩着乌云长靴从屋外大步走入屋中。
许是回到府中都没有停下,便是连手中的马鞭都还没放下。
他身上还带着些春季的寒意,一入了屋中,便有淡淡的寒凉在屋中蔓延开来。
翁璟妩抱着澜哥儿,看见他进来,便站了起来,对他盈盈一笑:“夫君总算回来了。”
谢玦盯着她望了片刻后,才抬步走了过去,走近后低头看了眼她怀中的儿子。
近乎一个月未见,再见儿子都快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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