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新房是春芥院的主屋,尉迟殿臣独自住了几天,很熟悉了。主屋共有两层,每层九间房。用的宽檐歇山顶,用青砖垒成的方柱中镶嵌红松巨木为梁。
楼下正中是一个大厅,平常待家人熟客。左边的开间是一间书房,让尉迟殿臣使用。左二是值夜室,左三是新人的卧室,左四是一间净室,右边第一间是起居室,右二右三住伺候的婢女们,最后边一间是内库房,
楼上正中五间做成一个敞间的大起居室,开了极大的窗户。放了五架檀木制的座床,上设小几,可以与姐妹们品茶,听书。平日在楼上,打开窗户,就能远眺看风景。室内有正方形的高脚檀木棋桌,可以下棋,打马吊。左边两间是临时客房。右边两间是内库房,存放一些怕潮的衣料和器物。
新房内,铺着青石板的地面上,还铺了一层红毡地毯。墙边有一张很显眼的重工拔步床,紫檀木的,散发着檀香味,吊着红纱账子。杨芥坐在床上,心情复杂。
尉迟殿臣问:“芥儿,你一直戴着那么重的头冠,不累吗?”明月与朗月上前,给小姐摘了头冠,首饰,松了头发。
靠窗户是一张极大的红松罗汉床,放着四个极软厚的垫子,中间摆了一张小方几。床右侧摆着一个梳妆台。靠后墙是一整面墙的立式大衣柜。这些家具,是杨七给杨芥设计的。杨五之前看过几个姐姐的家俱,很是羡慕。就求着杨七,按着那些式样,也给她设计一套。
明月朗月送来吃的,是从大厨房打来的,一个四喜丸子锅,一个白菜豆腐粉条锅,一盘素蒸饼。小厨房还给煮了粟米粥,切了一盘子卤牛肉,一盘子炒油菜,拌了一盘菠菜,一碟萝卜丝。都放在罗汉床的小几上,怕烫坏几面,还垫了竹编垫。
尉迟殿臣扶着杨芥走过去,两人用了膳食。尉迟殿臣忙活一天了,这会正有些饿了,吃的很多。杨芥心情紧张,只吃了半个蒸饼,几根青菜,喝了几口粥。
尉迟殿臣笑道:“芥儿怎么吃这么少,再吃点吧。腊月天,还有青菜,真是难得呢。”
福妈妈解释道:“冬日是农闲季节,庄子上没什么出息,要养着上千人呢。我们家夫人在春系庄园里都设了暖房,七小姐就让用暖房种些小白菜,小油菜,小菠菜,韭菜,蒜苗之类的反季节菜。那暖房用处可大了,还能生豆芽,长蘑菇、木耳呢。反正,有七小姐在,一年四季都赚钱。”
尉迟殿臣道:“你们家七小姐,半个多月前找我,要求合作呢。我手里有块山地,就在军营附近。原是陛下应我所求,赏下来的。本来是想成家后,在那里盖个别庄,把妻子接来,离我近些。我天天在军营忙,没有开发。七妹妹说要建个酒庄,酱园子,让我给她用。”
杨芥就紧张了:“将军给她了?她那人一向心眼多,别让她把你哄了。”
尉迟殿臣道:“没事,那不是你妹妹嘛。不看僧面看佛面,只是一块山地罢了。七妹妹说算我一层的股份,我更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了。四天前,刚分家,我手里分了两个小庄子,全是沙田薄地。七妹妹也说要承包了去,种瓜果呢。”杨芥问:“怎么个承包法?”
尉迟殿臣道:“每个庄子每年给一千贯。反正那沙地,也长不了什么好庄稼,两千贯就不错了,还省得操心费事的。”
杨芥皱眉道:“将军不知道,甭管什么样的地,在小七手里都有大出息。她一定是借这地发大财的,咱们亏了。”
尉迟殿臣道:“能发大财,那是人家的本事。咱们自己觉得该得的得到了,盯着别人干什么?好了,我累了,咱们该休息了。”
杨芥道:“咱们是主人,客人们还没走呢,我不放心。”
正说着,就有人来报,客人们都说今日风雪大,怕晚了路不好走。能走的都告辞回去了,有些走不了的,都安排在客院住下了。大管家李长寿让来回小姐,他会把一切安排好的。长寿的媳妇管内宅,也会办妥当的。
杨芥这才放心,嘱咐要防火防盗,关好门户。明月、朗月服侍她换了衣服,洗漱,如厕,折腾了一会儿。尉迟殿臣动作快,早洗漱完事,坐在床边等媳妇呢。
杨芥看他,心里有点害怕,直发抖。这人,怎么这么高,这么壮,还这么黑,这么丑。自己却要跟他同吃,同住,生儿育女,过一辈子。想着,心酸了,暗叹自己命苦。
尉迟殿臣看媳妇半天没动静,就有些心急,两手托起她,就搂到怀里。杨芥惊呼一声,吓得眼泪都下来了。
尉迟殿臣问:“你哭什么?别害怕,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你。”小姑娘怎么这么轻,抱着跟没重量似的,都没他的那柄巨剑重。心里想着,一边在媳妇雪白香软的脖子里磨蹭着。
渐渐地,杨芥觉得身上热热的,人也软软的提不起劲来。是李夫人怕她应付不来山一样的新婚夫婿,让福妈妈在她的茶里下了一点助情的东西。
杨芥把红通通的小脸往尉迟殿臣的胸膛上贴,想减轻灼热感。尉迟殿臣年龄到了,又是军中的粗汉,哪里受得了。营中那些人除了操练打仗,就喜欢说些桃色笑话。对男女之事,并不是一无所知。那些人,一打胜仗,得了赏,就往红帐子跑,那里全是军妓。尉迟殿臣平日正经,有点心理上的洁癖,不爱听他们说荤话,也不用别人用过的女人。但他看到过,庆功宴上,有些放浪的将领,就在喝多之后做些不可理喻的事。
自己的小媳妇这么漂亮,这么香,这么白,这么软。人单纯还干净,她都这么主动了,还等个什么劲呢。扒了两人的衣服,就滚进被窝里去了。
杨芥好生气,都跟他说痛了,他还是不放过她。一直哄她,说马上好了,哼,天都快亮了,还没有好。咬他,他的肉太硬了,咯得牙齿酸。掐他,他就更兴奋,动作更快更猛。杨芥想哭,她好命苦,有个这么不体贴的丈夫。
天大亮了,下了一夜的大雪,地上白茫茫的,雪光映的窗户很亮。
杨芥侧着身子,睡的很香,小脸红红的。后背贴在尉迟殿臣怀里,任一双粗糙的大手在她身上轻抚。
福妈妈悄悄过来叫醒,尉迟殿臣不让惊动新娘。自己先起来了,掀开一点被子,看着小妻子娇媚的样子,身体又有了反应。想着她还小,身子娇弱,没敢再动,从床头小柜里取了秘药,给她抹了药。盖好被子,亲亲她。
尉迟殿臣破天荒的没有晨练。洗漱完事,做在客厅里,喝着热茶,让长寿准备些礼物,一会儿要领新妇去见他祖母和他父亲、继母。长寿回禀:“将军放心,李夫人两日前就让准备好了。”
尉迟殿臣道:“昨日,芥儿给我那个牙粉、牙刷,还有肥皂、香脂,要是有多,再给备几份,这个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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