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遍寻不着,顾娇也只得放弃。
那只黑狐已是苟延残喘,靠它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东仓君甩脱,为何东仓君竟能追丢了?
难不成,是有什么人,将那狐狸带走了?
顾娇心中猜测,连东仓都未能察觉,看来,应该是个厉害人物。
此事颇多古怪,可黑狐已然消失了踪影,也只能暂且作罢。
回到城内时,天色已经大亮,顾娇回到吴甲的店铺前,马车还好好的停在那里,她们几个正要上车,就看到吴甲从店里出来。
见到昨日那几位娘子,吴甲忙长揖拜下,恭敬道:“昨日多谢娘子们。”
顾娇微微一点头,并未说话,胡好好则问了一句,“掌柜的,昨日那黑狐,可曾回来?”
吴甲摇摇头,道:“大仙未曾回来,某也连夜整理行囊,这两日将店铺转手,就要回乡去了。”
“喔……掌柜的这是要去牙行?”
吴甲笑道:“此时去牙行还早,某不日要远行,先去寻惠文道长,算一算凶吉。”
“惠文道长?”
“是,娘子们有所不知,魏州城外东去十里,有一位惠文道长,极善降乩,断人凶吉从无不应,魏州方圆百里都知道这位道长,某刚来魏州时,也去请惠文道长算过,这次既然要回乡,想着有始有终,便也想去请道长再算个凶吉。”
吴甲细细的说完,羞涩一笑。
他觉得这几位娘子定然是世外高人,在高人面前说这些,实属有些班门弄斧。
只是世人出门远行之前,都爱去算个凶吉,他也不能免俗。
这位惠文道长,不仅能断凶吉,还可降乩与人治病,无不立愈,甚至,听说相隔不远的灵州今年大旱,连接三个月滴雨不下,全靠惠文道长祈祷做法,上天才降雨解了旱情,使得灵州百姓今年庄稼不至绝收。
只是这些,也不好拿来与这几位娘子说。老话说,同行相忌,虽说不知道娘子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大约与惠文道长,也差不多吧。
“那掌柜来魏州时,道长算得可准?”顾娇突然问了一句。
“准的!”吴甲忙道:“道长说我在惠州有财运,也许会招小人嫉恨,有血光之灾,但最后必然得遇贵人,逢凶化吉。”
他说着,又对顾娇拱手一礼,恭敬道:“道长连娘子们的事都说准了,可见极灵验的。”
顾娇不置可否,胡好好则大呼神奇,道:“娘子,我们也去看看,这也太神了。”
顾娇沉吟片刻,点头道:“既然如此,就去瞧一瞧。”
吴甲没想到顾娇一行居然要一起去,甚为意外。
但他生性敦厚,自然不会拒绝,立刻去牵了自己驴儿出来,要带着顾娇几个一同前去。
胡好好见他如此,忙摆摆手,道:“掌柜的自去便是,不必与我们同行的。”
吴甲这才明白自己误会,很是尴尬,逃也似的告辞后,骑上小驴儿便跑了。
“娘子,其实我们一同去也并无不可,省得还要自己找了。”
宁宁从车帘后头探出头来,刚才她都听到了。
顾娇却道:“吴掌柜不过寻常百姓,何必牵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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