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咳咳!我好多了!咳咳……你说这梅花瓣边我用水色绣一弯月可好?我多想告诉他月夜下的梅林也是很美啊!你说,他是不是也这样觉得呢?”
“大小姐,不说您这些心思汪家公子一概不知,此事要是被老爷知道,银花一条小命不要紧,您可怎么办啊?那日在宫里,奴婢瞧着他与厦家公子一直说话,与其他贵族小姐也都话中带笑的,他,他不会真是那种轻浮风流之人吧!”
“银花,他上次射箭的模样我都记在心里,那样谦谦有礼玉树临风,怎么会是他们口中的纨绔之人?你不懂,咳咳…我倒觉得那些是伪装…”
“您才见过汪家公子几面啊,就这么了解他?银花只觉得他不要辜负了您一番深情才好!”
阁楼里的大小姐放下手中的绣帕,她幽幽的站起身对着窗外,此时身后是温暖炭火的热气,面前是凌冽的寒风,她眼泛泪光的一边写一边道“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无论世人如何看你,薇薇此生不悔。”
杏眼姑娘掏出兜里的夜明珠,在月光下更是朦胧,温润如玉,很像那眼敷白纱的秋月白,仔细一嗅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她越看越喜欢。
是汪千邈?杏眼姑娘脑子里浮现出那个个头很高,三白眼单眼皮下有着深深的卧蚕,脸色略显憔悴的男子。就是因为他,厦家小子才差点丧命。哼!
听着阁楼里那呜咽的哭声,杏眼姑娘突然想到秋月白的话,你要学会为人处世,学着与人相处这样的大道理,她默默叹了口气,心想我可不平白拿好处的,既然你这么情深,那我就帮你一回,当做谢礼吧。
第二日一早黎明,闺院里便有小丫头惊恐的叫声“大小姐!大事不好了!”
此时在平源王府内,汪千邈日常书写的桌案上多了个用水色帕子包裹的小包袱。
这几日白薇薇坐在阁楼里,茶不思饭不想,每日心情忐忑不已。一开始她以为是父亲知道了她的心意,把她的绣品都收了去。可这几日她去请安,父亲母亲却如往常一般,按照父亲的性格,他连一时都不会忍的。可到底是谁拿走了呢?连带着丢失的不仅有那些绣品还有昨天她写在绣帕上的那句话,一想到这里,白薇薇不禁脸红了起来,面若红梅盛开。
未时二刻,刚忙完公务的厦爽快马回府内换了套常服便又策马而去,走前只急匆匆的丢了句“千邈约我有急事相商,我去去就回。”厦英不放心,正欲叮嘱些什么,从雅榕树上飞身而下的杏眼姑娘什么也没说也跟了出门,此时厦英倒是舒心一口气,心想有阿晚姑娘在,我也不用再嘱咐什么了。
柯州城北,这样廖无人烟的地方风景倒是不错,高耸入云的山巅群雾缭绕,拔地而起的群山陡峭连一条路都没有,从来都没有人能攀越这样的群山看看山那边的风景,一条不宽的小溪顺流而下,溪流上的小船外有一静静垂钓的男子,船内有一男子正搓着手围炉热酒。
“千邈,这么大冷天,你叫我来就是陪你垂钓的?这大半天的,你怎么都不说话啊!”
“你瞧瞧这个。”
三白眼的男子没有回头,从雪貂毛大氅里掏出一块绣帕,抛给正欲喝酒的厦爽。果不其然,一口酒喷了出来,震惊之余还是没说上一句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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