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花也可以吗,”方知安问,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冲动,“我想买放在门外那束。”
当初他送霍觅的那束花早早就凋谢了,要收拾掉的时候霍觅还很舍不得,方知安现在还能想起来他当时那个惋惜的眼神。
既然真的花会凋谢,那他不如送一个不会凋谢的花。
老奶奶闻言爽快答应,佝偻着背出去给他拿,她动作细致地擦拭干净灰尘,装进配套的玻璃瓶包装好之后才递给方知安。
“谢谢。”方知安接过,礼貌道谢,心情很不错。
而等到他赶到饭馆,其他老师早已落座,已经聊得热火朝天。
韩竹眠给他腾了个空,方知安就坐在了那,然后小心地把刚才买的花放在了靠墙的空凳子上。
“你去干嘛了,刚才怎么没见你人影。”韩竹眠问。
“看见一家店挺有趣,进去买了点东西。”
“礼物啊,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哄人的。”韩竹眠笑着说。
方知安笑笑没多说,也没把这事透给霍觅,他打算回头当做一个小惊喜送给对方。
晚饭吃了一个多钟头才散场,上了年纪的男老师少不了要抽烟,饭馆里没有明令禁止,于是他们也就没收敛。
方知安其实不大受得了烟味,一闻就容易犯恶心,被这么一熏后晚饭也吃得也不大多。
夜里风变得更大,回程的时候方知安突然发觉自己有些头晕,掌心也偏热。
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惊觉大事不妙。可仔细回想起来,他想起自己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咳嗽过两声,一整天下来食欲也算不上太好。
方知安没犹豫,一回酒店就立马叫了外卖,拿到感冒药之后先就着温水吞了一粒,随后就测起了体温。
37度3,稍微有点低烧。
方知安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什么体质,要么不生病,一旦生病就来势汹汹。
方知安缓劲期间霍觅来过视频电话,方知安担心再着凉没出门接,而是从包里翻出了耳机戴上。
“学长,你声音听起来不大对劲,怎么了吗?”
方知安笑笑,若无其事道:“晚上吃的太辣了,这会儿嗓子还没缓过来,明天就好了。”
他没把实情告诉霍觅,只让对方别多心。
倒不是方知安想隐瞒什么,但现在他们不在一地,霍觅就算知道了这事也不过徒增担忧。
方知安觉得没必要,说不定这病明天就好了。
挂电话之后他从沙发上坐起,有些头重脚轻,脸都红了一截,看起来状况确实不太好。
韩竹眠看见了,皱着眉问:“你要不要去趟医院,万一烧起来了不好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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