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京时轿子连徐府都没回,直接将我送进了永嘉侯府。
还有那几箱寒酸的嫁妆,还不如不送。
我生母裴氏乃堂堂内阁大学士之女,祖父与生母留给我的嫁妆少说也该有五车。
而最终送到侯府的只有寥寥数箱,且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可想而知被祁氏和那糊涂老爹昧了多少。
此后徐家也未再关心过徐菀一丝一毫,仿佛从来没有她这个女儿。
当然,今日前来徐菀也不是为了跟徐晃和祁氏辩这些事的。
她只是肖家请来的大师,为了助他们查清真相而来。
她并不需要为自己辩解,滴血认亲自会言明一切。
还不等徐菀与慕怀瑾开口,糊涂老爹徐晃便一拍桌案,指着徐菀痛心疾首道:
“菀菀,你为何如此狠心,要将你娘与亲妹妹威逼至此?毁了她们的清白与名声,对你有何好处?”
碍于慕怀瑾在场,徐晃没敢当面开骂,只是厉声训斥徐菀几句,又转向慕怀瑾恳切道:
“侯爷,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我既已将女儿嫁与侯府,您也要好好管管这逆女,莫要让她如此为非作歹,败坏家门!”
徐晃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吼得声嘶力竭,面红暴筋。而徐菀与慕怀瑾依然端坐在椅子里,丝毫未被他们那强烈的情绪影响。
片刻后,慕怀瑾才淡然开口,“徐大人所言极是。菀菀既已成为我侯府主母,行事自然也代表着侯府。只不过。。。”
话到此处,慕怀瑾忽然抬眸,目光犀利望向徐晃,嗓音低沉又隐隐带着威胁与讥讽。
“只不过,我觉得菀菀未做错任何事。她为了破除肖大人身上的邪事,受肖公子所托才答应做法。因在法事中徐作柔的招魂幡出了差错,她才应肖公子邀请,一同来徐府问清真相。
若不是为了救肖大人,菀菀绝不会卷入此事。若早知此事会给她招来此等怀疑与谩骂,我宁愿她一开始便不接手此事。”
慕怀瑾这番话,不止是说给徐晃听的,更是说给肖家兄弟听的。
他要提醒肖家兄弟,当前急着搞清真相的是肖家,并不是他永嘉侯和徐菀。莫要让徐家利用徐菀转移了注意力。
果不其然,徐家人与肖家兄弟皆愕然顿住,厅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而徐菀竟从慕怀瑾那句“我觉得菀菀未做错任何事”中,听出了一点点宠溺纵容的意味。
从两人成亲至此,慕怀瑾总是这样无条件信任她。
无论是对付活尸与恶修罗,还是黎老夫的入梦仪式。无论是去肖府做法,还是前往徐府应对徐家人的恶言。慕怀瑾在每一个关键时刻,都伴在她左右。
有这样一位全力支持自己的夫君,自己将青云观发扬光大的事业,还怕做不成吗?
徐菀美滋滋想着,同时配合着慕怀瑾接口道:“侯爷所言极是。菀菀这次怕是做错了。肖公子,恕妾身无能,肖大人之事我管不了了。侯爷我们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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