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鲁斯走后,江墟烟又拉着程玉要她留下。两个人一阵拉拉扯扯,最后程玉还是拗不过江墟烟,一再降低底线跟江墟烟手拉手学着刚才的样子转圈圈。
“我说,你能放下那个吗?”江墟烟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程玉手上带着尖锐底座的烛台,这个程玉一看就是那种喜欢揍人的类型,随便说一句就会发火,拿着这种危险物品,怎么能让人放心跟她跳舞。
“不行,我必须拿着这个。”程玉颇为警觉地往维鲁斯那边瞟,“要是桑吉佩特突然扑过来就糟了。”
江墟烟说:“维鲁斯小姐只是跟你开玩笑。”
“维鲁斯小姐?你之前不是骂她是妖怪吗?”程玉惊得下巴差点脱臼,抓着江墟烟的手追问道,“你们黏在一起就那么几分钟,关系怎么就这么好了?”
“因为维鲁斯小姐是个大好人啊,她跟我说了很多事情。”江墟烟笑得如沐春风,当着程玉的面打小算盘,“你跟我跳舞,我就把她跟我说过的话说给你听。”
她说着,往维鲁斯的方向挥挥手。
维鲁斯远远与她点头示意。
余燕子的目光停在因为舞步问题互相嫌弃的江墟烟和程玉身上,用格外轻描淡写的语气开口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应该不是跳支舞就能一笔勾销的吧。”
范特西不知道她是在跟谁说话,只好茫然地看过去。很显然,余燕子这句话指向的不是差点将江墟烟置于死地的范特西,而是举止言谈彬彬有礼的维鲁斯。
维鲁斯故作单纯地眨眨眼,问:“你指的哪件事?”
“别跟我装蒜。”余燕子学她刚才的语气,冷笑道,“那只蝙蝠是你放出的烟雾弹,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想看范特西失手把墟烟杀掉?”
维鲁斯仍是那个懵然不知的表情,她回过神来,摇头认真辩白道:“没有,我从来没有那样想。”
余燕子的问话听不出情绪:“那你是怎么想的?”
范特西撑着下巴不说话,等维鲁斯做出详细的解释。就算追捕维鲁斯那么多年,她也还是猜不透维鲁斯的想法。
维鲁斯理直气壮地说:“其实我是想看蠢猎魔人把我杀掉之后会怎么样,不过我也不能真的死,不然就不知道她是什么反应了。最好的办法就是随便找一个人让她以为是我,然后我暗中观察她的表现呀。”
说完这段话,维鲁斯还以为范特西会站起来骂自己,但范特西和余燕子的表情看上去都很平静。余燕子低头思考道:“所以,墟烟只是被你随便选中的?”
“不,我没专门选中她,是她出现得太凑巧了。你和她每天晚上都在校门口见面,还不够可疑吗?”维鲁斯摆出慈爱的笑脸看着跟程玉交头接耳讲小话的江墟烟,“随便找一个,是谁都可以。只要鲁士尔把她误认成我把她杀掉就行。”
余燕子盯着她,维鲁斯以为她还是不信自己的话,又补充道:“我真是这么想的,谁被杀都跟我没关系,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没再掩藏气息,加上你们宿舍里的人都很关心你,还有那个程玉很容易就被我骗到——她那是什么表情?”
被江墟烟拽着的程玉正侧过头望向这边。
她正好听江墟烟讲完刚才维鲁斯的艺术性发言,恶心得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她不能任由这人在她的身边为非作歹,拉着江墟烟支招道:“要是下次还有她还这么跟你说,你就直接打她说的最痛的地方。”
“会死吧?”江墟烟忧心道,“她是不是有心脏病?”
“以我多年临床经验推断,她这个症状不是心脏病,是神经病。”程玉一本正经地说,“这个叫推拿疗法,哪里痛就打哪里,而且一定要使出全力,用的力气越大越有效果。”
江墟烟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以前还不知道小燕子被打的时候为什么唱歌,联系程玉的观点便可得知,原来她是在展望自己被推拿疗法治好的未来。
“果然还是杀了你。”范特西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你不是正常人,我就不用有心理负担了。”
“这话我爱听,我本来就不正常。”维鲁斯打趣一句,目光落在范特西手边的匕首上,“还要来吗?”
还不等范特西回答,余燕子就把那边交流学习的程玉和江墟烟叫过来了。程玉轻手轻脚地一路走过来,越走越偏远,仿佛生怕被维鲁斯看见似的。
江墟烟小跑到余燕子跟前,说:“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这两个人要打起来了。”余燕子指了指分别坐在自己两边的范特西和维鲁斯,“万一到时场面控制不住,可能需要你出手请文珠叫停。”
“可范特西的武器对她来说是debuff啊。”程玉本想一直躲在范特西身边,说起要打架她就坐不住了,“桑吉佩特赛前嗑了兴奋剂,根本就对我们不公平。”
余燕子疲惫地向着程玉那边看过去,拖长了语调问:“那我问你,桑吉佩特的兴奋剂是谁提供的?”
“我,我……”不知为什么,程玉害怕余燕子的目光,她往范特西身后缩了缩,说,“我库存很足的,只要让范特西再嗑点,两个人都用了兴奋剂就公平了。”
维鲁斯咋舌:“太对了,太公平了。”
余燕子本想骂她傻,转念一想,卷起袖管露出手臂说:“吸我的吧,我对程玉有特攻效果,天克有钱人。”
江墟烟不甘被落下,也跟着上前凑热闹:“既然这样,那也吸点我的,三种口味搭配营养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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