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观星的同时还要兼顾演算,实在让人分身乏术。睡过一觉之后脑袋清醒了许多,周锦认为昨晚是因为余燕子初次接触观星的无伤大雅的小失误,余燕子大受鼓舞,知道自己可能真通晓了些便加倍认真起来。
不用再统计设定触发次数的唐霖和许双卿可能是看到了太多,觉得罗城和白菟总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未免太惨,于是自发加入余燕子和周锦的队伍,立下壮志非要搞清楚设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可。
预测未发生的次数实在消耗心力,余燕子选择不看唐霖和许双卿记下的记录,用已发现的算法和公式进行推导。四人算了许多次,每次都会出现各不相同的误差。
还有那个一看数字就喊头痛的程玉,一直在旁边捣乱。就在许双卿和程玉争吵起来的时候,唐霖忽然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会不会是我们走错路了?”
“没错,你们就是走错路了。”程玉得意地扬起下巴,道,“按我说的做难道不是简单很多?你们偏偏要往不好走的路上走,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渺渺看不惯她那样,冲上去打她。
周锦问:“哪一步错了?”
“先说好啊,这只是我的猜想。”唐霖留意着周锦和余燕子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我们按照规定的算法算了不下十次,每次都会有微小的误差。刚才我重算了燕子之前算过的那一则,和燕子的答案是完全相同的。会不会我们没有算错答案,是题目本身的问题?”
余燕子把她手里的草稿纸拿过来。李乘风发来的典籍中记载的运算方法古老得晦涩难懂,经由朔星改良后,加上余燕子的个人理解,形成了新的公式。
新公式比旧方法简洁,只是省略了几个复杂的过程,运算原理和旧方法没有区别。余燕子是用新公式算的,唐霖是用旧方法算的,但答案都一样。
余燕子猜想道:“李乘风骗我们?”
周锦也觉得被骗了,为着同门情谊还想给李乘风找理由:“会不会是乘风师姐发典籍的时候文件传输过程中出现了问题,导致内容丢失了?”
余燕子说:“也是,前几次在视频里看到李乘风都觉得她脑门缺根筋,是不是夹总作怪也犹未可知。”
唐霖提议道:“我们打电话给她再问一次。”
余燕子和周锦没有异议,三人围坐一起,再次给李乘风打电话,李乘风像是早就知道她们会来兴师问罪,死活不接电话。最后一通电话是朔星接的,刚接通李乘风就大声骂她多管闲事,朔星看见屏幕里的周锦吓得抖了抖,战战兢兢道:“周锦小友,有事吗?”
“朔星师姐,我想知道如何推演未来。”周锦没有提到刚才众人皆有的疑心,恳切道,“上次的内容似乎不太完善,这次请给我们完整的演算方法。”
余燕子觉得她这么做完全没有威慑力,李乘风该蒙混过关还是蒙混过关,便夺过话头道:“不止要完整的演算方法,我们几个新手不懂该怎么正确使用,麻烦乘风师姐亲自用这个方法推算一遍做示范。”
李乘风怒上心头,斥道:“什么甲方发言,滚哪!”
“汴汴,不要生气,”朔星拉住张牙舞爪就要隔着网线暴打余燕子的李乘风,怀着忧心说,“观星推演真不是人该学的,你们要是不想年少秃头就早日罢手吧。”
李乘风闻言,上前给大家展示自己的发际线。
秃头对余燕子来说构不成威胁,她说:“我们不在乎头发,秃头是强者的象征。你们忌惮我和唐霖不是枕棋氏的人我能理解,但大师为什么不能学?”
李乘风做贼心虚,她和朔星只懂观星推演,不擅长应付人情世故。朔星不懂掩藏,认命道:“总之就是不行,我们不让周锦小友学推演是另有隐情的。”
余燕子直言不讳:“那就让我学。”
李乘风要气死了,大声说:“我们欠你的?”
“若是燕子小友执意如此,我就将周锦小友不能接触观星的因果讲给你听。”朔星怯怯地瞄了瞄屏幕画面左侧的周锦,补充道,“不过她本人不可以在旁边听。”
不知道为什么,朔星和李乘风都特别忌讳这个。上次去救李乘风只是顺手,摘星楼的门生除微生汴以外皆与她少有往来,或许只是自己人缘不好。周锦站起来,余燕子拉住她,说:“你不用走,我出去听她说。”
周锦点头。余燕子经朔星指点在学校里逛了一大圈,终于指定了一处神仙难找的地界,正当她准备将秘密一吐为快的时候,会长突然窜进了草丛。
好在会长行动匆忙,没发现她。谢昭阳出现,两个人像是吵了几句,分头离开了。余燕子觉得会长这人还真神,竟然能找到朔星看中的隐蔽场所。
会长走后,余燕子才说:“赶紧说,什么因果。”
朔星正色道:“这要从宇宙还未诞生之时讲起。”
李乘风用力敲她的头,说:“就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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