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门是被反锁住的,在外面开门要用到钥匙,在里面就只需要把锁扭开就能开门。
也许是要照顾到小家伙们的智商,刘梦桡和柳别霄并没有要在祠堂里布满机关的打算,她们离开的时候甚至没关上那扇被打开的后门。
唐霖推开了门,眼前是空荡荡的囚室,锁链、麻绳、布条乱七八糟地瘫在地上,好几条绳子都沾着血。那两个人是真的会杀人啊,唐霖后怕地想,幸好她们没有因为自己的话生气。
为防止囚犯设法逃走,这间房间还特别在铁门的顶部设置了插销,长得高的人也要伸长手才能打开。唐霖一边伸手一边想,要是余燕子或者许双卿被关进来可能就要出不去了。
此时的许双卿和程玉在供桌里找到了纸钱,正在祭奠被带走的唐霖。程玉眼泪汪汪的,手里拿着木棍拱纸钱,颇为难过地说:“宿舍里成绩最好的人死了,抄宿舍长的作业是要收费的,以后要上哪去找唐霖这么好说话的人啊……”
周锦和谢昭阳正在试着用铁丝撬门,安鹏举无所事事地蹲在余燕子旁边,问:“你怎么一点都不急?”
“你不是也不急吗。”余燕子撑着下巴说。
“我还以为你会很难过,成绩好的人之间不是会惺惺相惜吗?”安鹏举观察着余燕子镇定自若的表情,“就像那谁和那谁那样,我历史不好举不出例子,但是你懂的。”
“嗯……”余燕子上下扫视着安鹏举,别扭地说,“啊,真的,我真的好为唐霖难过。”
安鹏举立刻表露出嫌弃:“你什么表情?”
余燕子没说话,加入了烧纸钱的队伍。
挡在面前的铁门上布满深浅不一的痕迹,谢昭阳稍一用力,铁丝竟然卡在里面了。她直起身子对着周锦摇头,周锦意料之中地把几张符纸贴在木剑上,扬起木剑使劲劈向铁门。
黄符上的朱砂亮了一瞬,整张符纸随即迅速化成飞灰。在贴了符纸的木剑和周锦的巨力重击下,厚重的铁门上也仅是留下一道浅浅的辙。
周锦从口袋里翻出笔和黄纸来。符纸是消耗品。朱砂的颜色像血,下笔的每一秒都是在耗费心力。周锦的手有点抖,谢昭阳在她旁边发善心:“要我帮你多画几张吗?”
周锦没回答,忽然听见面前的门微微响动。她忍不住抬头看去,门把手在没有人触碰的情况下缓缓转动着,铁门被人从房间内部推开,周锦忧心是那两个人回来,刚想举剑,身侧的谢昭阳却大叫一声:“哇,是唐霖!”
众人都循着声音看过来,专注于烧纸的程玉是窜过来最快的那个,跑过来的时候险些撞翻挨在门口的周锦。程玉一把搂住唐霖哭喊道:“太好了,我还在担心你死以后就没有作业抄了。虽然偶尔抄抄宿舍长的作业也不错,可是我还是更喜欢抄你的作业……”
“程玉!难道在你眼里唐霖就是个借你抄作业的工具人吗?”许双卿也跑过来搂住唐霖,声泪俱下地说,“我还以为再也没有人陪我做实验了……”
简直就是压迫,一个人偷窃她的智慧另一个人摧残她的身体——安鹏举反应迅速地在心里念经,暗想唐霖命不久矣。她看见余燕子站在人群后,请示道:“你也要抱吗?我给你让路。”
余燕子一脸嫌弃地摇头。程玉在唐霖手上摸到个东西,抬起她的手一看差点被吓死,赶忙松开她大声说:“你,你怎么带着这个东西!我和大师之前好险被它送走!”
许双卿也发现她拿在手里的刻度尺,不由得跟程玉一样往后挪了几步:“莫非这是之前在诊所里的那条?”
“这是柳奶奶和刘奶奶送给我的,不咬人的。”唐霖笑着把刻度尺举到连连后退的程玉和许双卿面前,介绍道,“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刻度尺,和量角器是一套的。”
安鹏举说:“好的不学学坏的,这是蛇的名字吗?”
程玉赞赏地说:“我觉得这名字挺有品味。”
唐霖还记得临走前柳别霄提醒她的事情,就没多向她们介绍刻度尺,将它收好了问:“赵姐在哪?”
周锦用木剑戳了戳躺在地上的赵姐。
唐霖说:“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那两个人在祠堂周围埋了炸药,把赵姐带上,我们从后门走。”
程玉错愕道:“炸药是被管制的吧?”
“对啊,这种危险品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被两个老太婆拿到手里啊。你刚才被抓进去的时候撞到脑子了?”余燕子揣着手毫不留情地说,“那两个人都老成文化遗产了,应该搞不出爆炸这种事吧。”
她的话在这里停了一会儿,回想起这两天的奇妙经历,又严谨地补充道:“好像真有这种可能。”
众人想起那两人种种行径,皆是不寒而栗。在唐霖的带领下,大家拖着昏迷不醒的赵姐飞快逃出了祠堂,刚出门没多久,唐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那头的说话的人是刘梦桡,风声和她的声音一起传过来:“怎么样,你带着你的朋友们都出祠堂了吗?”
唐霖道:“我们都出来了。什么时候爆炸?”
刘梦桡装傻:“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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