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丹楼村人来人往,是远近闻名的旅游放松好去处。如今看来,那把火烧掉的不仅是祠堂,更是丹楼村的立足基本,没有祠堂就没有游客,没有游客就带动不了经济,那些摆在商店里乱七八糟的手工艺品和文玩,就跟着无人问津。
谢昭阳和安鹏举同样对它们不感兴趣,一个劲地在店里找能吃的东西。商店店主是个中年妇女,嘴里叼着牙签。她疯狂地向两人推销挂在墙上的竹编斗笠,说得天花乱坠。
“我要买这个!”安鹏举大声说,从冰柜里扒拉出两根碎冰冰,“我买葡萄味你买草莓味,这样就能吃两个味道了。”
“我想喝八宝粥。”谢昭阳从保温柜里随手摸出一罐,“怎么是紫米的,食物用紫色罐头包装,不觉得很诡异吗?”
安鹏举举例说明:“紫薯也是紫色的。”
谢昭阳把罐头放回去:“我又不喜欢吃紫薯。”
“别管八宝粥,来看碎冰冰。”安鹏举从冰柜里抬头,指着谢昭阳对面的货架,“你看看那边的自热火锅是什么味的。”
“你能不能挑点早上空腹能吃的东西,”谢昭阳转头看着挖掘冰柜的安鹏举,“谁大清早吃自热火锅和碎冰冰?”
“我们啊。”安鹏举有理有据地说,“也没听说大清早吃红汤面的,许双卿吃得我们为什么吃不得,自热火锅都没柳奶奶的菜辣。”
“柳奶奶?哦,想起来了。”店主将牙签取下来,展示手里的草帽,“你们是和那个捉鬼的天师一起来的游客呀。我们丹楼村的风景很好的,看这顶草帽,印着我们村的地标性建筑。”
谢昭阳终于注意到她:“你说的是刘氏宗祠?”
店主摇头:“不是,是村长家。”
安鹏举和谢昭阳对视一眼:“村长?”
店主说:“就是带你们来的负责人。”
安鹏举哦一声:“原来是他。”
谢昭阳没明白:“谁?”
安鹏举道:“路飞。”
“哦,他呀。”谢昭阳这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个人,问,“他们家就是丹楼村的地标性建筑?那祠堂算什么?”
“祠堂?就算建筑啊。”店主见她们对这个感兴趣,差点把刘炳辉祖宗十八代的名字背出来,最后道,“村长祖上就很有钱,祠堂也是他们家的。这祠堂真倒霉,被烧好几次了。”
“不就两次嘛。”安鹏举不屑道,“我觉着姓刘的不是好人,不但盗用路飞的人设,还搞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店主好奇道:“他干什么啦?”
“不要说,柳奶奶说村里人都是相互遮掩的。”谢昭阳怕她走漏口风,把刚才说要买的东西全部堆到柜台上,“我们就买这些,一共多少钱?”
“这个和这个……”她们买的东西挺多,店主拿出计算器开始计算,谢昭阳等得无聊就去看别的东西。
招待所附近就这家商店,店里的商品种类倒是很齐。谢昭阳本来是想看看日用品,却在卖香纸蜡烛的货架前停下了。她停留片刻,不知怎地突然拿过来一沓纸钱:“我们还要这个。”
安鹏举震惊道:“你想钱想疯了,连纸钱都要?”
谢昭阳认真地说:“未雨绸缪,说不定我们死后能用。”
有生意做店主自然乐意,加上纸钱的钱一并算了,然后打包把东西递给谢昭阳。谢昭阳高高兴兴地拎着纸钱走,安鹏举觉得这破村子有问题,住进来的人都会精神不正常。
买完东西谢昭阳也没往招待所走,而是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蹲下。安鹏举好心提醒道:“烧纸钱要画圈,不然会被别人拿走的。”
“你想钱想疯了,连纸钱都要?”谢昭阳用她此前的话回敬她,抽出纸钱压低声音道,“你看这个纸的材质。”
安鹏举低头看过去:“我还是比较在意真钱的材质。”
谢昭阳没说话,默不作声开始折那张纸钱。安鹏举觉得这人真是童心未泯,于是学着她的样子拿了张纸钱来玩。
谢昭阳鼓捣一阵,说:“折好了。”
安鹏举变戏法似的拿出自己折的小青蛙:“我也折好了。”
谢昭阳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拿着自己折的五瓣梅花给安鹏举看:“你看这像不像我们昨天看到的纸花?”
“还真挺像的,染了颜色就更像了。摸起来都是一样恶心的感觉。”安鹏举道,“要不我们再去祠堂对岸那边看看?”
谢昭阳正有此意,两人分了碎冰冰,并肩往昨天去过的那片荒地走。一地瓦砾碎砖里,那棵梅树还是半伏在矮墙上,半死不活的。安鹏举跑过去,拿着手里的纸花和梅树上的两相对比。
虽然谢昭阳折纸的手法和纸花原主人的手法不同,但光看材质就知道用的是同一种纸张。正常人会用纸钱折花玩?
安鹏举再次细致检查了树上的纸花,迟疑着揣测道:“这个红红的颜色,该不会是血吧?”
“应该不是,血干了怎么会是这个颜色。”谢昭阳取下其中一朵,忽然问,“你觉得,这个像不像木乃伊身上的味道?”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