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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2页)

“我不是在寻找里甘。”我说。

他把门上了锁,我们走到楼下公用汽车停车场,上了一辆蓝色小轿车。我们驶出日落大道,为了闯红灯偶然响几声警报器。这是一个凉爽的早晨,空气里略微有些寒意,刚好使你觉得生活又单纯又美好,假如你心里没压着什么重东西的话。而我的心却很沉重。

奥尔斯全程只用了三刻钟。三刻钟以后,汽车滑行了一段,在一座褪了色的拱门前边停住。我把腿从车厢里迈出来,我们下了车。一条栈桥从拱门伸向海里,桥两边安着二乘四英寸的白柱子栏杆。一小群人正在栈桥的最外端向海里探望;一个乘摩托车的警官在拱门下边拦着另外一些想到栈桥上去的人。公路两旁停着不少辆汽车,都是些看热闹的人,有男的也有女的。奥尔斯给警官看了看自己的徽章,我们俩走上栈桥,一股刺鼻的鱼腥气味扑鼻而来,一夜大雨并没有使这股腥味有所减退。

长眠不醒 9(2)

“汽车在那儿呢——在那艘电气驳船上。”他用手里的小雪茄指了指远处。

栈桥头上停着一艘低矮的黑色驳船,船上有一个轮机室;这艘驳船看来像是一只拖船。甲板上放着一个什么东西在朝阳下闪闪发光,上边还系着从海里牵引上来的铁链——这是一辆黑色的大轿车。起重机的长臂已经归回?位,平放在甲板上。汽车四边站着好几个人。我们从又湿又滑的台阶走到驳船甲板上。

奥尔斯向一个穿着绿卡其衣服的警官和一个穿便衣的人打了一下招呼。在驳船上工作的三个船员靠在轮机室前面站着,嘴里嚼着烟草。其中一个人正用一块脏浴巾擦拭湿淋淋的头发。这个人多半就是潜到水底用锁链把汽车拴起来的人。

我和奥尔斯看了一下汽车。车前的保险杆已经弯曲,一盏车灯撞碎,另一盏虽然翘起来,玻璃却还完整。散热器的罩子上有个大窟窿,整个车身上油漆和镀镍的地方全都蹭坏了。车内的座位水淋淋的,变成黑色。车胎倒一个也没损坏。

汽车司机仍然卡在方向盘后边,只不过他的脑袋在肩膀上的位置非常不自然。这是一个细条身子、黑头发的小伙子,不久以前样子一定还很漂亮。现在他的脸白里泛青,在垂下的眼皮下面眼珠显得暗μ无神,嘴张着,里面满是沙子。他的前额的左角有一块发乌的伤痕,在白色的皮肤上显得非常突出。

奥尔斯向后退了两步,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声音,划了根火柴把嘴上衔着的小雪茄点着。

穿制服的人指了指站在栈桥一头的那些看热闹的人。其中有一个人正在摸弄二乘四英寸的木桩,这个地方被撞了一个很大的缺口。被撞坏的木桩露出干净的黄色木头碴儿,好像新砍断的黄松一样。

“就是从那个地方掉下去的。撞得一定很厉害。这里雨停得很早,晚上九点左右就不下了。从这一点看,车子是雨停了以后掉到海里去的。因为海水比较深,所以汽车撞损得不太厉害。但是多半不是潮水最高的时候,不然车子就滑到更远的地方去了;而且多半是落潮的时候,不然车子就被冲挤到桥桩上了。今天早上人们来钓鱼的时候发现了水里的汽车,我们就找了个驳船把它打捞上来。我们发现汽车里还有一个人。”

穿便服的那个警察用鞋尖刮了一下甲板。奥尔斯斜着眼睛望了我一眼,雪茄在他的嘴里摆动着像一根纸烟。

“是喝醉酒了?”他并没有针对哪个具体人提出这个问题。

刚才用浴巾擦脑袋的人走到船栏前边大声咳了一下,所有的人目光都投到他身上。“沙子都跑到嗓子眼里去了,”他吐了一口说,“没有那位年轻的朋友嘴里那么多——可是也不少。”

穿制服的人说:“也可能是喝醉酒了。一个人开着车在雨地里跑。醉鬼常常干这种事。”

“喝醉了,这才是见鬼呢!”便衣警察说,“手控节油阀开了一半,脑袋外侧有一处击伤。依我看这是谋杀。”

奥尔斯看了看那个拿着浴巾的人,问:“你看是怎么回事,朋友?”

拿浴巾的人看见有人征询他的意见非常高兴。他满脸堆笑地说:“我看是自杀,麦克。这不关我的事,但是你既然问我,我说这是自杀。第一,这人在冲到水里以前汽车在马路上留下一道又深又直的车印,连车胎上的商标都清清楚楚地印下来了。这说明这件事发生在雨停了以后,像警察局长刚才说的那样。其次,汽车撞在栈桥栏杆上干净利落,劲头很猛;不然的话,车就横过来掉不下去了。很可能只·几个跟头。从这一点看,汽车是开足了马力撞在栏杆上的。因此,节油阀应该比一半开得还大。也许是汽车落水时他的手无意碰了一下;他的头也可能是跌下来的时候撞伤的。”

奥尔斯说:“你很有眼力,朋友。他身上带着什么,搜过了吗?”他转向警察局的代表。警官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靠在轮机室上的几个船员。“好吧,别管这个了。”奥尔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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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眠不醒 9(3)

一个戴着眼镜、提着一只黑包的身材矮小,面容疲惫的人从码头上走下来。他在甲板上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放下皮包。接着,他摘下帽子,揉了揉后脖子,凝视着海水,好像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似的。

奥尔斯说:“你的买卖来了,医生。昨天晚上从码头上掉下来的。大概在九十点左右。我们知道的就是这些。”

小个子医生面色阴郁地看了看死人。他摸弄了一下尸体的头部,用一只手来回转动了一下,又仔细地看了看额角上的伤痕,摸了摸尸体的肋骨。他拿起死人的一只瘫软的手,看了看手指甲,又让它从半空掉下来,观察它下落的姿势。他向后退了两步,打开皮包,从里面取出一本印好的检验尸体后填写的表格,夹了一张复写纸开始填写起来。

“脖颈折断显然是致死的?因,”他一边写一边说,“这就是说,他没有喝许多水。这就是说,一经打捞到水外,尸体很快就要僵硬。最好趁僵硬以前赶快把他弄到汽车外面来。不然就费事了。”

奥尔斯点了点头。“死了多久了,医生?”

“说不清。”

奥尔斯瞪了他一眼,又把嘴里的雪茄取下来,瞪了雪茄一眼。“很高兴认识你,医生。一位验尸官看了五分钟还不能断定人死了多久,真是怪事。”

小个子医生苦笑了一下,把表格簿放回皮包里,把铅笔别在背心上。“如果这个人昨天吃过晚饭,我会告诉你他死的时间——假定我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吃了饭的话。但是五分钟可不成。”

“他脑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跌落的时候撞的?”

小个子医生又检查了一下伤痕。“我想不是。这是用包起来的凶器打的。他还没死以前皮下就已经出了不少血了。”

“是用包着皮的铅头棍棒打的吗?”

“很可能。”

法医点了点头,从甲板上拿起皮包,沿着台阶走上码头。拱门外边一辆救护车正在倒车,把他接了上去。奥尔斯看了我一眼说:“咱们走吧。真不值得来,是不是?”

我们沿着栈桥走到岸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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