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不加以点破。这样也好,谁也没有心理负担,最重要的是不用和迟敏一起过这个别具意义的节日。他根本不是她的情人!
凌晨一点,关少衡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他和汪书翎吃过饭后又跳了几支舞,最后是情人节的重头戏,当他抱着软玉温香的汪书翎时,心里居然想着迟敏──那个笨女人,一整个晚上不知道在干嘛?
一进屋,灯是亮着的。他一眼就看见迟敏盖了床棉被,蜷缩在沙发上睡觉。不远处的餐桌上铺了白色桌巾,桌子中央插了一大把海芋,欧式烛台上架着两根尚未点燃的长烛。他走近餐桌,才知道迟敏今天做的是意大利菜,菜色很丰盛也很赏心悦目,只可惜连一口都没被动到。他将桌上的菜收进冰箱,再将迟敏连人带被地抱进卧室。
睡得正沉的迟敏隐约听到声响,吃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少衡,是你吗?”
关少衡闷哼了声作为回答,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也脱掉衣服钻进被窝。
“啊!我忘了把菜冰起来。”迟敏猛地坐起来,手忙脚乱地要下床。
关少衡按住她的身体,“我收进冰箱了,明天我们拿来当早餐吃。”虽然不愿承认,但他的确有点补偿她的心态。
迟敏松了口气,才躺下没多久又跳起来,这回,她有些难为情。“我……我还没跟你说‘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早过了!迟敏老是搞不清楚状况,她怎么没问他为何失约?
“我晓得了,快睡!”关少衡拉她躺下,亲了下她的额头。
迟敏终于放心地睡了。
隔天一早,关少衡刚起床,迟敏已把昨晚的菜热好。她招呼他来用餐,遗憾地说:
“菜热过可能比较不好吃。”
“我昨晚有事。”他冷冷地拉开椅子坐下。怎么?她也懂得指桑骂槐了?
“我知道,要不然你一定会回来的。”她边笑边帮他盛了盘通心面。
“昨天晚上……你一个人在家做什么?”他的口气稍稍和缓了些。
“昨天是情人节,好多电视台都在播爱情片。我看了一部‘北非谍影’,以前就很想看了,我在好多家录像带店找过,都找不到。”她难掩兴奋之情。
“好看吗?”
“好看。”迟敏很开心地点头。
他心中一阵悸动,放下刀叉紧紧地抱住她。只有她,什么都不跟他计较。
“今天别上班了,我们补过情人节。”他眷恋地吻着她如拂晓般清新的唇瓣,沉声低语着。
“那怎么行?”她到安颂上班以来,从没缺席过呢。
“天气太冷,关少衡和他可爱的小助理都感冒了。”他很快地找好借口,刚毅的薄唇不断地在她吹弹即破的脸颊上磨蹭着。
“可是,那会有很多工作堆积……”她的敬业精神在他亲昵的举动下,一点一滴地流失。
“你看,今天难得没下雨,我们先回床上补眠,然后上阳明山赏花、洗温泉,晚上还可以露天吃土鸡,再到擎天岗看星星。”
“好奢侈!”她惊讶得倒抽一口气,双眸闪闪发亮。她哪抗拒得了那么多的诱惑?
关少衡笑了。他熟练地拥着她进卧室,很温柔地要了她。冬天微弱的阳光伴着微凉的风,让人舒服得不想下床。
“阿敏,将来我很可能被逐出关家,一无所有,你要是有更好的对象,就趁早离开我!”他真的搞不懂迟敏在执着什么。从前和书翎在一起时,她总是好说歹说,一心激励他奋发向上。他明白书翎是一番好意,她并不贪图关家的财富,只是希望身边陪着的是一个成功上进、配得上她的男人。她看好他的潜力。
迟敏呢?她是个有问必答的女人,但她单纯的脸庞后却似藏着重重的谜。他有的,项君颉哪一点没有?甚至项君颉的脾气应该比他好,在音乐上的才华也胜过他一无是处。
而迟敏不同于书翎,她从没对他说过要他好好工作之类的话,也和他交往过的任何女友不同,她不用他的钱,不索讨他的感情。那么,她究竟看上他哪一点?
迟敏愣了一会儿,出乎他意料地甜甜一笑。“反正你会洗碗,我们可以开个小餐馆。”
关少衡说不出心中的感受,难道她要舍命陪君子?
“开餐馆也要钱。”他拍了下她的头。迟敏的天真常陷他于爱恨纠缠的矛盾中。
“我有一点点积蓄。”迟敏说得很含蓄,怕少衡会不高兴用她的钱。看他种情落寞,该不会又和董事长吵架了吧?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他。从小她就和母亲相依为命,两个人却一直不亲。至于项先生,他对她很好,好到过于客套,她到现在连一句“爸爸”都叫不出口。而君颉虽然很疼她,但他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音乐上,常沉迷到六亲不认的地步,他们两个倒比较像交情淡如水的朋友。在处理亲情的能力上,她比少衡好不到哪里去。
“不要开餐馆!我看到你做菜给兆颐吃,就已经百般不爽了。”童兆颐那个家伙,老是主动把喜欢吃的菜告诉迟敏。有时三更半夜打电话来,他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结果他居然说:“睡不着,你叫阿敏来陪我聊天。”气得他想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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