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礼物也是香菜想了好久的,绞尽脑汁不知送什么,忽然想起古装片里,都是香囊定情,就打定主意做个香囊送他。这几日,缠磨着陈氏教她女红针织,赶着做了出来,却跟陈氏做的差远了,皱巴巴的像个猪肝。本来也是,自己前世里也就会绣个十字绣,哪里会这些个?还非要折腾着绣鸳鸯,结果绣的四不像……真是拿不出手……
香菜忐忑不安,不过时间紧,也来不及备别的礼物了。香囊里塞了些干月季花瓣,香菜还剪了一缕青丝,塞进去,缝好。
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总算到了村东边的何家,何家是三间别致的小瓦房,院子里种了些花花草草,拾掇的很是干净。比香菜家那两间歪歪倒倒的茅屋,要好上很多倍。
二蛋正巴巴的在门口张望,一见香菜,面上一喜,亲热的跑过来,“香香姐,大家都到了,就等着你呢!”
香菜和二蛋进了屋,果然见一张大圆桌子,坐满了人。何书云的爹娘坐在上座,挨着是何书云,二蛋,杏花,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只见她穿墨绿的衣裳,皮肤白皙,落落大方,一排齐帅帅的黑刘海盖到眉毛,瞧着似乎跟自己差不多年纪。
“好大的架子,到现在才到!”杏花翻了个白眼,手在麻花辫上绕了几绕。
“也不曾晚了多久,有什么妨碍?”墨绿衣裳的女孩辩驳了杏花一句,笑着起身道,“别理她,她那个人就这脾气。我叫绿荷!你是香菜吧?快坐。”
“就你小气鬼,看绿荷多好!”二蛋瞪杏花一眼道,杏花不高兴的撅嘴,小声嘟囔着,“你们都帮她。”
“嗯,我叫香菜。”香菜也回以微笑,对这个亲切热情的姑娘好感大增,转身又对何书云的父母叫道:“何叔,何嫂。”
“哎,坐坐!”何书云的父母忙道。
“来,坐这里吧!”绿荷站起身,亲热的把香菜拉到身边坐下。
香菜坐下,瞧瞧一桌子菜,有鱼有肉有汤,荤素搭配,在清水村算是很好的大餐了,不由感觉肚子好饿。
何书云郁闷,这丫头,进来眼睛这个溜到那个,就是不瞧自己,现在还盯着一桌子菜瞧,敢情这菜比自己养眼多了。
“人都到齐了,是不是该开吃了?”何家驹转身像妻子请示。
“今儿个是咱儿子十四岁生辰,你这个做爹的不说几句吗!”何书云他娘瞪眼道。
“好好……可是,说什么?”何家驹尴尬道。
“没用的!还是个秀才,都说读书人满腹墨水,连个浑沦话都不会说?我看那书都让狗念
了。”
“咳咳……孩子们面前,给点面子……”何家驹臊的脸微红,使劲的在桌子底下踢了妻子一脚。
“哎呦,你干啥踢老娘?”
“……”
香菜的嘴角抽了抽,一桌人都憋着笑,香菜心想,原来脸红是遗传的啊!还有这何书云的娘,长相看起来秀气又斯文,性格倒挺是彪悍,而何家驹一看就是个惧内的。
何家驹被她媳妇逼的霍然起身,大声道:“咳咳……这个,这个今天是我儿,何书云十四岁的生辰。十分高兴大家来给他庆祝。我祝我儿子好好读书,将来走上仕途,坐大轿,当大官,住大宅!我说完了,大家吃好喝好。嗯,差不多了……”抓了抓头,转头问道:“媳妇,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坐下吧你!丢人现眼!”何书云的娘暴力的一把把何家驹扯下来,转而温柔笑道,“大家好好吃吧。没什么菜,不要介意。”
“书云哥,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啥,就知道你喜欢看书!这给你,我压岁钱买的。”二蛋率先拿出一本白居易的诗集递过去。
“多谢。你居然还知道我喜欢白居易!”何书云笑着接过来,在手中翻看。
“这是我送的!书云哥!我晓得你喜欢笛子,上次那根被二蛋那家伙弄坏了,我特意托我爹在城里买了根新的给你!”杏花忙献宝似得拿出一根笛子送过去。笛子形状优美,尾端挂着红色的流苏穗子,很是好看。
何书云接过,爱不释手,“杏花,你真有心。我很喜欢,谢谢你!”
杏花听何书云夸赞,高兴极了,杏子眼亮闪闪的直盯着他,嘴角一弯,露出甜甜的笑意。真是不枉自己费时费力弄来这根笛子。
“这是我的。没什么好的东西送,只有这套狼毫毛笔!书云你笑纳别嫌弃哦!”绿荷俏皮的一笑,拿出自己的礼物,一整套的狼毫毛笔送过去。
书云接过来,更是眼前一亮,只见毛笔尖端的毛十分润泽,一看就是好东西,拿来练字再好不过。“这可真真是好东西,我喜欢还来不及!哪会嫌弃。你们来便来,还如此客气。”
“你的呢?”杏花快言快语的转头问香菜。
“我……我……”香菜纠结着,不知该不该拿出来。
“你不会没准备礼物来吧?你也太不重视书云哥了!枉书云哥还把你当朋友!”杏花嘴角勾起一道嘲讽。
跟他们的礼物相比,香菜愈发觉得自己的礼物拿不出手,双手绞在一起,很是不安。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你们的礼物都很好,我的拿不出手,怕你们笑话嘛。”香菜心一横,索性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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