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个趋势下去,屋内有何玄关一见便知。
等小黑屋外面被扒了个干净,众人却在屋里什么也没察觉到,只有满屋的藏品和书画真迹。
众人可算是看清了钱老爷的面相,像个鬼面修罗,脸上横肉如沟壑描述不清。如慕蓉所述,他脸上已经生了死斑,面如枯槁,却还在均匀呼吸,大有不妥。
屋内陈设虽没问题,但那股妖气却越来越重,让她感觉心口紧绷如弦。
南宫皓月想起之前出蓬莱时,大师兄曾赠她几瓶丹药,说是可生血肉重塑骨血,有几瓶是清毒避毒的,不知对他可有益处。
“看这面相,我怎么瞧着,这像是经脉堵塞引起的血崩。”
戴璎珞缓缓上前,解释道:“确实比以前肿了,方才屋子里灯线昏暗,我没看清。”
慕蓉走到书桌前,写着此次的药方,“对症下药,即是血脉拥堵,不妨灌些疏通经络的药,看看能不能消肿,让人清醒。”
随后,慕蓉写下药方,吩咐管家去抓药,半推半就后,他还是极不情愿接下了。
戴璎珞将几人送出府邸后,南宫皓月提议还有一些旧事要与戴璎珞聊聊,于是较三人晚些离府了。
三人并未察觉,只当她们二人是叙旧。
南宫皓月从乾坤袋里摸了瓶草清丹,吩咐戴璎珞兑水让她爹服下,半日便能见效。戴璎珞自知她的本事不会糊弄人,欣然收下。
翌日,文府携聘雁礼品送往戴府,迎来的,正是戴家老爷,两家一拍即合,将婚事定在了两日后,那日无雨,忌丧。
戴家老爷一夜由活死人转而生龙活虎的事情被传开了,慕蓉此刻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许多慕名而来的病人到醉花荫来寻她问诊,近些日子忙的上气不接下气。
眼见到了成亲前日,文羲和带着雨笠找到了醉花荫处寻无涯众人商议。
无涯为文羲和斟了淡茶,问清来意:“诸事顺利,新郎官不在家备好一切事宜,怎的来找我了?”
文羲和下聘后,邻里街坊愣是没几人敢赴约,想到自己的婚宴宾客如此稀薄,只觉心中遗憾。本该是热热闹闹的大日子,没有宾客狂欢祝贺,就是不快。
文羲和叹气道:“那些个贪生怕死之徒,听闻我已向戴家下聘,不日便要成婚,每每见着我都跟见了豺狼虎豹,生怕与我对视接触。”
无涯浅笑回应:“贪生怕死是人的本能。话说此次计划,若是成功抓住幕后真凶,你们夫妻二人日后再补个婚宴和洞房,也算是弥补遗憾了。”
文羲和想到明日与戴璎珞携手同行,入室拜堂便心生慰藉,悠悠道:“我正有此意,这事最委屈的还得是璎珞,新婚之夜,怕是只能日后再补上了。”
无涯倒是不觉有失,呵笑道:“你们二人若有心,每日都可是洞房花烛夜。”
文羲和羞涩,撇开头道:“无涯兄不必取笑我,我瞧着,你与慕蓉姑娘,虽不似我与璎珞如胶似漆之爱,却也有冤家路窄之欢,你对她是怎么想的?”
无涯此番倒是被问住了,抚摸下巴开始思索,沉沉点头道:“我与她,八字不合,你怎么会想我与她会有些什么?文兄眼光差了点!”
文羲和见他这没心没肺样,无奈轻笑道:“那可能真是我眼拙了。”
文羲和提议道:“明日便是大婚,我总觉得这假扮新郎新娘之人还需谨慎。我听闻你们一行人除了慕蓉姑娘还有一位女子,身形倒是与璎珞较像,何不请她扮做新娘?”
无涯一听,顿觉不妙,“这倒是还问过,不过,她清冷孤傲,怕是不会答应,反正人选已经定下,何必再去问,自讨没趣呢!”
“我想,无涯兄穿上喜服戴上金冠,定会是个极美的女子。”文羲和嗤笑起来。
无涯想自己一定是脑子抽了才想应下这桩差事,还是去问问南宫皓月吧,她是女子,应该会比较有想法。“我想象不来……”转而他抬头道:“反正等我们离开了巳凉城,我就给他们每个人都施个咒,忘记明日婚礼的一切,我可不想被蓉儿妹妹取笑一路。”
“此话有理,但愿明日一切顺利,几位能捉凶手,日后巳凉城嫁娶也能如常了。”文羲和心中多了一丝纠结,在他心中,有着比婚嫁更为重要的东西。
无涯轻巧点头道:“会顺利的,在此之前我还得跟我的同伴们再商议一下,我觉得新娘的人选我可以再挣扎一下。”
直到半夜里,慕蓉送走了最后一位来问诊的老太,她只觉累瘫了,坐在一楼的茶水摊前默默叹气。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消息,本地的大夫又不是庸医,怎的连头疼晕厥这种上火症状的小病都来问,可能是因为她不收诊金吧。
诛颉在一边帮她打下手,看着她不断捏着腰肢,想必是坐久了,诛颉柔声规劝:“慕蓉师妹,腰很疼吗?不如明日寻个推拿火罐,缓解一下疲劳。”
慕蓉站起身,收起了桌上的用具,道:“你说得对,但明日是文戴二府大婚,有要事,如何休息的了!”
“以前在山上学了些跌打损伤把脉顺筋的本事,没想在对平常人眼中,我就成神医了。”慕蓉将笔墨纸砚还于店家,靠着柱子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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