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更难对付,计算时间,只怕也快到了,若等他们赶来,一切就来不及啦……”
他一面说着,一面已将苹儿的哑穴重新点闭,并且暗中提聚功力,蓄势以待。
话声微顿,突然扭头向右首楼门扫了一眼,失声惊呼道:“不好,他们已经来了”
呼声才出口,长剑飞快的向地上火堆疾扫过去,拦腰一把挟起苹儿,却由左首楼门飞掠而出。
这一着委实大出盛彦生意料之外,待他挥起破袖震开大蓬燃柴焦木,楼中烟尘弥漫,早已不见了胡一帖的踪影。
盛彦生气得一踏破鞋,咒骂道:“老狐狸,我让你跑吧,你能快得边独步当世的‘逐月追风’,我就不姓盛。”
话音未完,人已化作一缕淡淡的轻烟,越过城垣,追了下去。城楼中烟雾渐渐消散,楼外靠近墙脚的暗影下,却缓步转出狡诈百出的胡一帖。
只见他一手挟着苹儿,一手提着长剑,目注盛彦生追去的方向,阴测恻笑道:“不错,‘逐月追风’轻功独步天下,当世无双,但那是指与‘剑绝诗狂’、‘不老公公’合称武林三大怪的‘阴魂不散’冷朋,用在你小子身上,就只配‘捕风捉影’了。”
不过,他口里虽然说得轻松,其实对盛彦生离去时的迅快身法并未过份低估.同时他更知道,盛彦生只要略追一程不见踪影,必然还会再回来,自己若想对尹世昌和吕不欢下手,就得快些采取行动。
这时城楼中的火堆业已熄来,室内余烟线绕,充斥着一股浓重的焦木气味,胡一帖用剑尖轻轻挑起棉絮门帘,侧耳倾听了一会,才挨身跨了进去。
谁知他刚进楼门,就听见一阵衣抉振风的声音,旋见对面门帝一掀,也跨进来一个人。
那人几乎和胡一阳同时跨进城楼,唯因楼中火堆已灭,一片漆黑,彼此都瞧不清对方的面貌。那人证了一下,沉声问道:“朋友,请问一声,可曾看见一位穿蓝衣的姑娘?”
他一开口,苹儿便听出那止是海云的口音,心里真是又惊又喜,小嘴拚合张动,无奈发不出声音。
胡一帖也大吃一惊,刚想夺门逃走,身后又传来一声冷笑道:“老狐狸,现在你跑不掉了吧?”话声入耳,盛彦生已经快如闪电般冲了进来。
城楼只有两道楼门,前有海云拦阻,盛彦生又及时赶回截住了退路,这尴尬险恶的局面,实在是胡一帖没有想到的。
但他不愧是老奸巨滑,心念急转,已有了应付的方法。长剑反振,迎着盛彦生飞快的刺出一剑,紧接着手肘向前一带,却将长剑脱手掷向对面的海云。
这一刺一掷,说来虽有先后,实际也只是霎限之间的事,胡一帖掷剑出手,立刻一缩身子,藉黑暗掩蔽,急急退到楼门角落下。
盛彦生冲进城楼,发觉兵刃临身,本能的向侧一跨步,堪堪避开创势,只见对面站着一个人,手里正握着一柄长剑。
海云也是发现有人冲进城楼的时候,突觉破空声响,右手一抄,竟是一柄出鞘长剑,心里不禁暗怒道:这人好不讲理,就算不愿回答我的问话,也犯不着动手逞凶呀,若非我接得快岂不伤在剑下了?两人互相不明身份,却都有了敌意,盛彦生身无寸铁,决定先下手为强,破袖疾扬,直欺而上,一招“五丁开山”,便向海云胸前拍去。
海云心头火起,长剑一横,反削对方手臂,立时还了一招,两人竟在黑暗中打了起来。
双方各出全力互拆了十余招,竟然势均力敌,谁也没占到便宜。
动手之初,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面貌,这时自力渐渐适应,盛彦生才发觉跟自己动手的是个陌生少年,而城楼中并无胡一帖的踪影。
连忙虚幌一招,撤身后退一两步,况声喝道:“朋友,你究竟是谁?”
海云也收住剑势,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不问青红皂白便下毒手?”
盛彦生诧道:“是你先动手,怎的倒反怪起我来?”
海去道:“谁说的?是你一进来便掷剑出手,我站在这儿动也未动,何曾招惹了你?”
盛彦生跌足道:“这么说来,咱们都上了胡一帖那老狐狸的当了。”
海云急道:“你认识朗一帖么?可曾见到一位穿蓝衣的姑娘跟他在一起?”
盛彦生略一沉吟,不禁失笑道:“阁下莫非就是那位韩姑娘的表兄吗?”
海云道:“在下正是海云””
盛彦生仰面大笑道:“这倒好,我在急着想救你的表妹,你却挡着我拼命,反让胡一帖那老狐狸带着令表妹趁机溜掉了。”
海云吃惊道:“你说什么?难道我表妹竟落在胡一帖手中?”盛彦生嘻嘻笑道:“不仅落在他手中,如果令表妹不肯说出祸水双侣的下落,胡一帖还要每天灌她一碗‘洗髓炼魂场’,还要剥光她的衣服,用刀子把她一片一片活割着消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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