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起去看哥哥。”
到了窑洞里,雁儿在炕上抓着公孙袤的手,问:“哥哥,你难受吧?”
公孙袤微微笑道:“我没啥要紧,睡一觉就好了。”
正坐在炕沿给公孙袤额头冷敷的明惠说:“你这娃就是硬挺,都烫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我是你娘,你咋就不能给我言语一声呢?”
雁儿接话:“就是,你不听娘的话。”
朵儿从外面进到窑里,看看公孙袤,对明惠说:“娘,我把这儿的炉子点着,烧点开水。”
明惠说:“这窑里点火太呛,你回去把家里的炉子点着,一会还要煎药用。”
“我知道了,娘。”朵儿又嘱咐公孙袤一声:“听娘的话,好生歇着。”转身出了窑洞。
这时,医师随赵成纪走进。
公孙袤嘴唇干裂,烧起水泡。
医师给公孙袤把脉。
众人张望。
医师把完脉说道:“这娃烧得不轻,我带了丸药,先给碾碎喂上,再把草药熬了,挺过今晚就没事了,再不行我给他扎个干针。”
赵成纪要随医师到村上去抓药,明惠说:“这下雨天路滑,又走夜路,你腿脚不好,还是我去吧。”赵成纪也不推辞,说:“那行,我留下来陪袤儿。”
出了窑洞,明惠戴上斗笠,随医师走向营地大门外。
走在路上,医师问:“听说这孩子不是夫人亲生的?”
明惠说:“那有什么关系,他管我叫娘呢。”
医师说:“都说夫人人品一流,不仅仅体现在相貌上,品德也是如此。”
明惠有些不好意思:“哪里,你过誉了。”
等取回了中草药,明惠在木屋的廊檐下煎药,一个小土炉子上架着药罐,灌里的药开始咕嘟。
朵儿走过来说:“娘,我来吧。”
明惠拿扇子轻轻摇动:“不用,你不会煎药,还是我来。天不早了,你去睡吧。”
朵儿又说:“雁儿在窑洞里睡着了,我去把她背回来。”
明惠点头:“去吧,你们两个早点睡,我等会还要给袤儿送药过去。”
朵儿离开出了院子。
药熬好了,明惠滗出汤药,起身端着药碗走出栅栏门,往公孙袤住的窑里走去。
赵成纪看明惠进来,扶公孙袤坐起,靠实:“来,袤儿,你娘把药煎好了,咱们喝药。”
公孙袤微微睁开眼睛。
明惠端着碗,拿木勺给公孙袤喂药。
公孙袤张开干裂的嘴唇。
明惠看着公孙袤嘴上的小水泡,感到心疼,关切地问:“疼吗?”
公孙袤说:“不疼。”
明惠说:“把药吃了,过几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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