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就是一会的事情,很快的他们就被安言和赵满的对话给吸引了注意力。
“是你?简直是胡闹,女子竟然行医?小娘子,老夫奉劝你一句,莫要以为自己认得几个药草,就觉得自己医术无双了。”
说完,赵满一甩衣袖,就准备大步离开。
他现在真有些后悔刚才追过来了,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以为可能会是什么名医的后人。谁知道,竟然是这个女子要来诊治,简直是荒谬。
“赵老爷初时是否晨起腰痛,开始还能忍受,且伴活动受限,自觉腰部僵硬。但稍许活动后,则疼痛减轻,再步行数百步,不仅疼痛缓解或消失,腰部活动范围也逐渐恢复如常。”
安言的话语徐徐而来,伴随着一种风轻云淡的自信和随意。听在赵满耳中,却是犹如惊雷。
她描述的极其准确,难道她真的懂。但是转念一想,却是嗤笑出声:“老爷得这个怪病多年,请了无数大夫郎中,自然老爷的症状早已为很多人熟知。而你只要花些时间和精力,自然能够打探清楚了。小娘子,老夫劝你莫要被钱财蒙蔽了心智。”
说完,赵满再次抬步,而且这次步伐加快,一副不愿意多做纠缠的样子。
安言却是在原地轻笑出声,那笑声太过清脆,如银铃一般,让赵满觉得非常刺耳,遂停下脚步,回头喝道:“小娘子,莫要得寸进尺。老夫也是看你一介女流,不愿意与你多做计较。若你执迷不悟,那么我们赵府也不是好欺负的。”
赵满满面的义正言辞,心中却是早就窝火至极。只是这下人多,不好做出欺凌弱良家妇女的事情来。因此,只等背后再找人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安言浅笑盈盈,只是轻轻立在那里,自有一股青竹之气,那股从容和自信不可复制。
“赵管家,小妇人就说过无意赏金。既然赵管家态度这般坚决,那么小妇人也再次保证,再不论赵老爷的病情。”
说完话,安言和白平就快速的离开了原地。
路人看到没有热闹可看,唏嘘一番就散开了。
而赵满此时却是满面阴寒,他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解决。但是,又觉得只是两个小人物而已,能够掀起什么大浪?这般想着,赵满倒是松快了一些,然后就走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而安言和白平此时则是在街道上走着,白平看着前面面上依然带着淡淡笑容的表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锦绣,我们现在该如何?”
“等着赵满来请我们进赵府诊病。”
安言依然自信,只是那双素雅的眼眸之中却是折射出点点寒芒。她虽然好性子好脾气,但是也不是好欺负的。而且,她觉得刚才赵满的眼神太过阴沉,心中定然不怀好意。因此,她这次即便要借助赵老爷的病,也不会放过惩治赵满的机会。
“请?”
白平有些惊疑不定,依然还能够记得赵满那义正言辞的模样。那般的人,肯定是既势力又虚伪的,最是好面子之人。刚才那般做,若是真的来请他和表妹的话,岂不是自打嘴巴。
“是的,他会来的,一定会来的。他虽然虚伪,也爱好面子。但是和荣华富贵以及性命比起来,那些就不算什么了。在利益面前,那些人连礼义廉耻都可以不要,何况是区区面子呢。”
安言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寒光四射。带笑的面容,在此刻有着令人惊艳的凌厉。有些人,等待上天的惩罚终究是懦弱的。她会靠自己的努力,来亲自教训那些恶人。
“走,我们去仁和堂。”
仁和堂也算是新竹县里最大的医馆了,里面有着新竹县最后的名医。她和那个名医也算是有些熟识了,因为上次的头痛之症。
两人来到仁和堂,此时因为是清早,医馆显得颇为冷清,只有几个药堂伙计在忙活。而今天,很幸运的那个新竹县的名医,那个老大夫也在。
“老先生可还记得小妇人?”
安言上前,对着那个老大夫就是行了一礼,笑语嫣然。
那个老大夫原本正在看医书,突然听到一道轻柔的声音,抬眼一看,初时有些陌生。不过很快的就想了起来,笑道:“原来是小娘子你啊,当然记得。”
说完,老大夫看了看白安和安言,疑惑道:“小娘子是不舒服还是?”
这到医馆来的,通常皆是身染病痛之人。毕竟,谁没事跑到医馆来闲逛呢。
“小妇人此来,乃是有事相求。”
安言面色真挚,说话的时候更是微微对着老大夫行了一礼。
老大夫一惊,连忙起身,还礼道:“小娘子有事但说无妨,只要老夫能够办到,自当尽力。”
老大夫心中以为安言是家中有谁得病,故此过来想要请他出手诊治。毕竟,在这新竹县中,他的医术也算是不凡的。因此,也会有好些人从外地赶来,请求他出手诊病。
安言看着老大夫的神色,已然是心领神会的知道了老大夫此时所想了。她却是轻轻一笑,温和道:“老大夫可是知道赵府老爷的病情?”
老大夫疑惑的抬眼看了安言一眼,然后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胡须,慢慢说道:“自然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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