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他们这两对之间的感情,岑夫子简直义愤填膺,虽然千年之前他就接受过一次这件事,但当时气吐血了都没能阻止他的学生们。现在再次说起来,他那沉淀已久的气愤终于又释放出来,逮着谢铭迟就骂。
谢铭迟:“……”
忍了,没关系的,都是小问题。
一番聊下来,两人几乎把当年的事给谢铭迟说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他们也都不知道,而且更多的事可能只有谢铭迟自己知道。
谢铭迟只能寄希望于自己早点恢复记忆。
谢铭迟在傀城待了几天,几乎都是留在古代傀城这一边,日常除了照顾万无秋就是听夫子们说从前的事,刺激他的记忆。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知是不是有了他们一直说过往的事,这些天谢铭迟经常回想起一点片段。
虽然只是断断续续的片段,但已经够他感慨了。
有一次姜夫子临时起意,在岑夫子的一节课前宣布当天泮宫集体出门踏青。学生们纷纷欢呼收拾东西,只有岑夫子黑着一张脸,好几次想把砚台砸在桌案上让他们安静,但他古板得又觉得这样不是君子行为,只好自己生闷气。
姜夫子把曲夫子叫来,两人一起哄骗了岑夫子半天,终于把他拐着一起踏青去了。
那天刚好碰上沈绯年逃学,封瑜拉着谢铭迟赶紧出门去找,万无秋给他们打掩护。他们正好在泮宫不远处的一家酒肆发现了宿醉的沈绯年,赖着不给老板酒钱。
老板差点就叫伙计拿板子伺候了,还是封瑜要替沈绯年结清酒钱。
谁知道沈绯年已经赊账赊了许多,封瑜家中其实并不富裕,是个落魄世家的独子,但是又想着要撑起自己的家族,所以封瑜平时都尽全力维持自己的得体。
可衣服是过时的,书本是用旧的,再怎么努力,和那些世家子弟还是格格不入。
沈绯年纯是靠着聪明、靠着他那一张颠倒黑白的嘴,在各个世家周旋哄骗得了介绍、策论成绩又一骑绝尘,这才考进泮宫,实际上也没钱。
于是一来二回,还是谢铭迟解了荷包,帮沈绯年清了账。
两人扶着沈绯年匆匆跟上踏青队伍,就发现岑夫子竟然还在路上妄想把今天那节课补上,喋喋不休地讲着课,但没人听。
谢铭迟悄悄跟上了万无秋,把路上买来的饴糖拿出一块,趁乱塞进他手里。
结果万无秋趁他不注意,直接把糖喂到他嘴边。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的阳光格外好,谢铭迟竟觉得那饴糖格外甜。
……
像这样的事谢铭迟想起来很多,当然,他眼前闪过多少次记忆画面,就有多少次担心贺岐又陷入了混沌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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