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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谈不上打扰,你若无事的话…”
他有心挽留姜青芷,可就在这时,身旁谢玲珑挽上了他的手臂,宣示主权般紧紧抱在怀里,戒备地盯着姜青芷,重重咳了两声。
杜牧之恍然惊醒,他差点又忘记了身边的‘司州大醋坛子’,无奈敛起神色,轻‘嗯’一声,“也好,没什么其他事,你便回府去吧。”
姜青芷没有再说什么,福身施礼,“妾身告退。”
说罢,转身离去。
直到看着姜青芷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杜牧之眼神闪烁了一下,正要转头,目光却瞥到了一旁仍旧看似散漫的杜星染。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杜星染垂着眸子,“大哥还未发话,我怎么敢走。”
杜牧之哼了一声,“别以为这次没治你的罪,你便可变本加厉地胡作非为,回去禁足一个月,没我的允许,你不准再出府半步!”
“是,知道了。”杜星染撇了撇嘴,看起来满不在意的样子,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告了声退后,也随之离开。
杜牧之又看向何忠朝,“既然何威已经死了,之前的罪行便也无需追究了,希望何大人不要有怨言,回去将爱子好生安葬吧。
“不过所有人都听着,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都回去管好你们自家的人,若再让我听到有谁仗着身份在司州为非作歹,本州牧绝不姑息轻饶他!”
“谢州牧大人开恩。”何忠朝连忙下跪拜了拜,“孽子死有余辜,下官不敢有怨,只是…”
杜牧之眉头一皱,“只是什么?”
“州牧大人,下官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
何忠朝眼里闪过一道阴险,略显迟疑道,“夫人她到云霞寺祈福,恰好遇到此事还说得过去,可是二爷他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衙堂?竟像是…像是…”
杜牧之眸光紧了,“像是什么?”
“像是…”何忠朝暗暗看了眼谢玲珑,眼神很是耐人寻味。
“像是二爷与夫人她提前约好一般…”
“你说什么!”杜牧之神色忽地一变。
“州牧大人息怒,都是下官胡乱猜测的!”何忠朝连忙磕头,垂下的眼角里,满是奸诈的狠笑。
他太了解杜牧之了,自然也知道杜牧之最在意的是什么。
优柔寡断,又生性多疑,只要拿捏好杜牧之这个软肋,一句话便足矣。
恰恰此时,最强的补刀来了。
谢玲珑琢磨着方才何忠朝看她的眼神,若有所思之后,忽然眼睛一亮,“噢…我知道了,他俩有事!”
“住口!”杜牧之身上散着不加掩饰的怒意,冷冷呵斥,“谁再敢乱说一句,别怪我不客气!此事,都不准再提!”
说罢,拂袖离去。
从州衙回来后,杜牧之一直沉着脸色,便是谢玲珑如何挑逗,都提不起他半点兴致。
“约好的…”
这句话像是魔咒一样,一直在他脑子里盘旋不散,也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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