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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兰向她慢慢走进,将怀里的靠垫放回了原处:“不要说得好像你没我不行似得,之前四十多年你不都好好的吗。”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好好的,你叫这个是好好的?”
林兰看了看他红肿的右手,不禁摇了摇头:“好啦,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改。”
“当然得改,有任何万一你都得对我身体负全责。”托尼嘟嘟囔囔,似乎有一肚子不爽快,“你是我的私人医生,不能每次都让我等你,还有,我是你的老板,这事你得记住。”
林兰与他并肩而坐良久,听他絮絮叨叨并不做声,直到托尼察觉身边的人沉默不语,才终于停止了唠叨。
“讲完了?”林兰道。
“没有。”
“那就继续。”
托尼抬起被热水烫伤的手:“我要痛死了,医生。”
在林兰为他治疗烫伤与韧带拉伤期间,托尼也一直在她耳边数落个没完,看来这次托尼真的有点生气,像个受了莫大冤屈的孩子般埋怨着林兰的种种不是。如果不是因为和托尼。斯塔克经历过危险,变得愈发熟稔,林兰可能会觉得他在颐指气使。但好在,她对他已经足够了解,所以林兰只是聆听这声声谴责,却依旧认真为托尼疗伤。
直到他终于不再需要将绷带挂在脖子上的时候,林兰才终于开口:“斯塔克先生,我的老板,请问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不,很不好。”
“哪儿?”
“这儿。”托尼指着自己的反应炉。
“哦,很遗憾,维修机器零部件不是我的专长。”林兰站了起来,“你得找专业的。”
“怎么,我这地方除了反应炉就没别的了?”托尼提高音量,“我说的是我的心脏,它现在相当脆弱。”
“不会的,我刚才替你把过脉了,它很有劲儿。”
林兰作势要走,托尼喊道:“别用后背对着我洛兰。”语毕,他不得不放低姿态,“please,留下来陪我一会儿。”
林兰转过头,说:“我只是想帮你打扫一下房间而已。”
看得出,托尼的情绪欠佳,这也许跟自己有关,也有可能为了别的事。但不管因为什么,林兰都不会一走了之,因为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是焦虑症的前兆,这可不是好兆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林兰试着开导他。
双手恢复正常无疑是好的开始,但托尼并没有因此感到轻松,他横卧在沙发上,用指头揉了揉眼睛,说:“举重机失灵了,而我不幸正好使用了坏的机器。”
“我是问,你究竟有什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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