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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扬柳原来叫程志芸（第1页）

自从老鼠屎事件后，扬柳沉默了。她仿佛也变得有些害羞。她和明山干活都很认真。也许为了留住明山，童南把扬柳从老厂要了过来。扬柳学车位，妹妹扬华不再离厂。扬华突然一下子瘦了下去，变得非常机敏。姐妹俩的真实身份让明山感到吃惊。扬柳告诉明山，她是惠安人。明山瞪大了眼：惠安女子！难怪我一看见你们姐妹俩就有些喜欢。

我和妹妹两个其实不叫扬柳扬华，我叫志云，她叫志兰。志兰才是妹妹。

这是黄昏，两人站在窗口，头顶着玻璃窗，说话的声音非常轻。

可是，你告诉我。。。。。。

我们曾经用别人的身份证进厂。我们年龄还小，没身份证。志云并没告诉明山，她和志兰才从家里

来。

明山沉默。志云又问：你不休息？

这会儿，我怎么休息？

这是休息的最好时候。

来看你，不好吗？

明山不知道志云正在默记英语单词。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志云说：上班时间到了。

志云如风一样飘进宿舍。明山跟进去。女子们为了加夜班，利用饭后一点时间休息。除志云、志兰外，她们都拉了床帘。此时都拉开床帘看。明山说：不许看！疾步退出宿舍。

明山这夜工翻袋，冷硬的塑料袋放在暧箱烤软，翻过来，把四个角顶直。这也是计件活，点数。明山翻得够快了，四环素走到明山身边口出粗言：他妈的，翻袋子快一些，翻好！童南走过来招呼：不是你阻的人，你就甭管。四环素默默无语离去。

晚上十二点，明山下班了，志云还要加班到一点。志云依在窗口，痴痴地注视着车间内烘箱前的明山，直到熄灯，她才回房间内休息。

明山内心总有感应。自从知道扬柳叫志云，是惠安女子后，明山更长爱她了。翌日中午又去看她，志云正记英语单单词。明山把她的英语书拿开。志云转过身，盯着明山。

光线暗，效果差，会把眼睛搞近视，明山说。

明山，翻袋子好玩吗？张满撩开床帘坐了起来，别的女子也坐起来不再休息。

好玩。

好玩个屁！烤猪一样！我看你头上流了汗。张满有些粗俗。

明山不理张满。他拥着志云，在志云脸上亲了一下，轻声说：我爱你。众人哄然笑。

我也爱你！志云在心里说。但她抿唇不语。她看一眼明山便去洗衣服。明山说：我去给你们拿些茶叶来。

志云站起来，转身盯着明山：不要去拿，我不喝茶。

上班多喝些水，明山说。

明山去拿了上等的碧螺春来。他已藏了很久，舍不得吃。

啊，这么好的茶，不给我，给别人！张满抓起放在她上铺志云床上的茶，有些夸张。

什么别人？我朋友。明山说，接着又笑：也没那么小器，你们要喝泡吧。他见志云床上只有单薄的毛巾被，说：这样不冷？

她冷了过来和我一起睡。紧挨着志云上铺一架床上的志兰笑。

你是妹妹？明山问。志兰笑着点头：嗯，我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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