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听起来秦异的话就更有几分可信。他就给濮喻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件事。
濮喻不清楚具体的情况,濮冠廷他们就叫他注意安全,其他的没有也不会跟他细谈。但据他自己观察,情况不止于坏到这个地步。不管是老爷子还是濮冠廷,政治嗅觉都是非常灵敏的,他们不打无准备的仗。别人不说,真有危险,他们肯定至少要先把濮英送出去的,目前看他们家没有这个打算,表现出的坚持到底的态度依旧非常强硬。秦家有个财阀的名声,但对濮家来说只是小喽啰,秦异能知道的内幕,他不信身经百战的老爷子能不知道。
但他也真怕会牵连到宁颂。
万一呢。
他生在濮家,理应和家人荣辱与共,但宁颂如果因为跟他走的太近而被人盯上,那他的处境可比自己危险多了。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宁颂说:“本来以为今晚我们能在宿舍一起睡呢。”
濮喻愣了一下,最后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宁颂说:“我现在很想你。”
濮喻就没有说话。
宁颂说:“我们连着麦睡觉吧。”
濮喻说:“好。”
宁颂将手机放到枕头上。
濮喻说:“宁宁。”
“嗯。”
“以后都能这么黏人么?”
宁颂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黏人。”
他只是担心他。
濮喻“嗯”了一声,说:“宁宁只是爱我,我知道。”
宁颂发现别看濮喻是闷葫芦,但天生会黏人,会讲情话。
濮喻说:“我也很爱你。”
宁颂闷着声音说:“睡觉!”
再说下去,他又要有反应了。
他现在真的很容易被濮喻撩到,越是担心他,爱意越明显,汹涌,他对濮喻的爱意在这几天急剧增长,叫他有些无措。以前看爱情电影,男女主生死关头抱一起还先要拥吻,看着很不可理解。
现在他理解了。
忧惧也会让爱更澎湃。
外头偶尔还有警笛声响起来,下港湾其实也不太平,这样的夜里,他们担心着彼此,连着麦,听着对方的呼吸,竟然比唇舌的交缠更亲密。
也不需要更多的言语了,彼此都在这种静默里感受着爱的滋味。
第二天一大早李猷就来接宁颂了。
宁颂原来因为乔侨的一句话,怀疑过李猷也喜欢他这件事,可是后来李猷一直和他保持着一点距离,不远不近的,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喜欢他的样子,就连乔侨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他们平时除了偶尔在学校遇到,很少有交集,但一直很亲,他觉得他和李猷之间就是有那种虽然不是经常在一块玩,但对方有事自己一定会帮忙的惺惺相惜。
李猷骑着摩托车,手里还拿着一个头盔,宁颂跑下来,他就将头盔抛了过去:“戴上,最近查的特别严。”
他自己也戴了个头盔,两个头盔都有点破旧,都掉漆了。
宁颂将头盔戴上,说:“有点大。”
“是你头太小了。”李猷说。
宁颂头小脸也小,戴上有点掉漆的头盔,看起来居然更加精致秀气。李猷伸手给他扣上,手指触碰到宁颂的脖子,宁颂仰头,笑了一下。
他脖子很敏感。
李猷觉得这可能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可以和宁颂这样相处的机会了,于是说:“我开的很快,你最好抱紧了。”
宁颂抓住他的腰:“我第一次坐摩托车,你先开慢点让我适应适应。”
“我不知道慢字怎么写。”李猷吊儿郎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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