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镣很长,拖在地上容易将自己跘倒,所以罗良从谏如流地学习了大黄的经验,早已经用一根破布条当成绳子系在了脚镣中间,这样提着绳子走路,倒也方便了不少。
不过这才走出牢门穿过院落来到了大铁门边,罗良就听到了自己先前的房干里传来了一声惊呼:“什么?别……”
这声音不算很大,但在万籁俱寂中绝对足以让整个院落内醒着的人听个清楚。
接着更是传来一阵短促的“呜呜”声音,绝对是有人被捂嘴之后发出在挣扎声响。
立时,罗良脑海中忽地一凌,他听得出这声音是大黄喊的,仿佛遇上了什么叫大黄不敢相信的事情一般。
“不对劲!还有一个兵留在了房干里!他留下来要干什么?是提醒或者警告剩下的其他人什么事情?”
直觉有时候的作用便是帮助你作出预判,而现在罗良的直觉已经告诉了他一种危机:这不是深夜要将他释放出去,叫他出来,或者还有别的原因。
于是再看身边左右跟着的两名小兵,罗良从他们的神色中读出了狰狞和戒备,还有他们握着AK的手,很是紧张。
“有事了!”
剑眉一皱,罗良预感到了门外有他的熟人在等着自己了。
“扎嘎”声中,厚重锈蚀的大铁门开启,罗良看到了那一排平房。
“罗良你走运啊!麻痹的有人打电话来,叫你爹现在就放了你!”一边继续押解着罗良向着昏黄的灯光走去,一名小兵笑得很邪。
在他身边,另外一人倒是一脸严谨和凝重,说道:“出去之后好好做人,别再鬼米日眼的了!”
鬼米日眼也是方言,罗良家那边也说这话,是骂人行为不堪的意思。
听着,罗良眼睛里已经有了寒芒:这么晚了会有人临夜要求放了他?不会!
还有后面那小兵的话语,很像是送终的交代和叮嘱。
到了房檐下,一名小兵推开其中一间房门走了进去,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柄扳手,说道:“喏,拿这个把你的脚镣开了,开了你就可以走了!”
还有这事?脚镣居然是叫犯人自己打开的?
没有选择的权利,罗良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只得接过了扳手,蹲下身的同时嘴角却露出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冷笑。
“这扳手很好用!”一边开着,罗良一边笑道。
“好用就好!不过你狗曰的倒是快点啊!”听他说着,站在他身后的一人有了点不耐烦,开始催促。
“快不了!”却是罗良一脸无奈地抬起头望着其中靠门的一人苦笑,说道:“这边的好开,另外这边的螺丝滑了,得有人帮我扶着点才成!”
“滑了?”
问着,这两小兵对视一眼之后有了选择:其中距离罗良最近的家伙继续端着枪警戒着,而近门的家伙走上前来,蹲下就要伸手帮忙。
不过就在这一刹那,异变突生!
没有言语,没有怒喝,甚至于没有太大的动作,罗良向上狠狠挥舞的扳手稳准狠地砸中了正在下蹲的脑袋。
“砰”地闷响,这人原本即将完成的下蹲动作赫然变成了后仰的倒飞,凌空中,一条喷涌出来的血迹划出了一道妖艳的弧线。
这一切,太快,太急,太突然!
突然得距离罗良很近的小兵本能中还想不起手里的枪,正要张嘴惊呼的时候就望到了一条黑色的链子向着自己的脖颈绕来。
这条链子不是别的,正是罗良实际上早已解下了的脚镣,五扣的,牢靠而且有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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