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你?真?的不知吗?”江时?筠温和地反问,“他对你?的心意,昭然若揭。”
“怎么?你?们人人都能看出来,就算他喜欢我,也没必要嫉妒沈云鹤,我从未把?他们放在一起比较,我对他与对夫君,向来也是不同的。”
她很少见鹤青昏迷不醒的样子,天山宗的仙尊似乎无所不能,没有人能伤到他,也没有人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被捅上一剑。失血过多让他的面容越发苍白,却仍旧不减风采。
江时?筠语气中?藏着怜爱:“他自小就离开父母,流落在外,喜欢的东西只?能去抢,去骗。他只?是羡慕你的夫君能得你如此关怀,也许你?觉得他性子偏激,他也不想长成这副性情的。”
“您误会了,我并不觉得仙尊性情有什么不好。我只是觉得,他真?的好可怜啊。”
沈媞月单手撑着下巴,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脸:“他心底有气,偶尔发泄出来就是选择自伤,这是谁教他的,捅旁人也比捅自己要好千万倍,我对他又不好,他不怕我真?想杀死他。”
昨日?辞别姜棠后,她本想直接上天清峰,但想到仙尊总是三缄其口,很少对她说实话,沈媞月决定换种方式,激一激他。
她特意拿上普通的剑,这种剑连元婴期修士都很难伤到,更何?况他。
“你们的思考方式还真是很像,难怪他那么?喜欢你?,”江时?筠笑着摇摇头,“他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沈媞月道:“江长老,有些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他和沈云鹤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她叹口气:“不是我故意不告诉你?,天道主宰众生命运,天命不可违,嘤嘤,你?顺从天命吗?”
“我若顺从天命,那在仙长们说我天资不够,强行修行最多位至金丹,我就该放弃了。然而事实是他们错了,我不但能拜入宗门?,假以时?日?更能超越他们。我若当初听从他们,只?能一辈子懵懵懂懂,连记忆缺失都不知。”
沈媞月思考片刻,落落大方地说。
“这并不是逆天而行,你?来宗门?才是顺应天命。”江时?筠并不赞同,“你?入天山宗得到的都是益处,而违背天意是要付出代价的。让本该死去的人复生,让长命百岁的人提早逝世,这才是违背天命。”
沈媞月敏锐地察觉出她的态度:“您的选择是什么??是顺其自然,还是……逆天而为?”
“年少轻狂时?,我不懂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帮过许多人改变命运,结果落得家破人亡。后来我便发誓,再不干涉他人命运,才勉强保住自身性命。”
江时?筠感受到她震惊的眼神,笑了下,“让你?失望了,我并非像你?所想那样,沈云鹤和鹤青之间?自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若说了也是违背天命,我不喜欢给自己找些不痛快。”
她哀求道:“江长老……您就告诉我一句实话,其他我自己悟好不好?”
“不行。莫说一句,一字也不可泄露。”
江时?筠无情地拒绝她。
她不再多留,只?留沈媞月一人心烦意乱。
“嘤嘤……”
床幔之下,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醒了?”沈媞月注意力被转移,惊喜地跑过去,“疼不疼?”
“好疼。”鹤青恹恹地掀起眼皮,唇瓣皲裂,“我想喝水。”
沈媞月见他嘴唇干渴得起皮,连忙拿起桌上茶盏,愧疚地说:“是我不好,喝口茶润润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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