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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我们目前占据了南疆的锦州之地,北疆还有姜大将军镇守,如此算来,就算中原皆反,我们手中也还有四州之地。”
“不错,雍州兵强马壮,三州精兵皆汇于此,姜大将军是出了名的战无不胜,反贼们在他的手下肯定是讨不了好的。”
安慰声中,不知是谁先提了姜固一句,然后虞煜眼睁睁的看着景象演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群臣们都豁然开朗了起来,姜固手中汇集三州的精锐兵马,给了他们十足的安全感,全然忘了姜固虽有三州的精锐,却还需要抵御北方戎狄的入侵,时局整体对他而言也是极为不利的,书中虽对此着墨不多,但从男主追封的祭文里也能体会到其中的艰难。
大争之世,崛起的不仅是四处割据的群雄,游荡于草原之上的戎狄,也日益凶悍了起来,没有朝廷支援的姜固,就这样孤军奋战二十年直至死亡,好在那时男主已经快要一统中原了,在姜固身死之后迅速接手了雍州之地,以手中数十万的精锐吓退了趁着姜固身死而南进的戎狄。
“姜大将军固然是忠良,但来日克复中原要依靠与他只怕不妥,雍州之地意义重大,随着上京的陷落,现如今更是陷入了群狼环伺之境,除了北面的戎狄虎视眈眈,四周自立的反王对其也是鹰瞵鹗视,大将军腹背受敌,只怕无法与我们完成联军,更遑论进一步形成夹击之势。”
就在众人热烈探讨与姜固联军夹击的战略可行性时,一直沉默的乐镇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其意思正好和虞煜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也让同样没有加入讨论的傅泓和计枢都不免高看了他一眼。
随着他的一瓢冷水泼下,殿中热烈的氛围也瞬间消散,被理想主义冲昏了头脑的众人,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细思他们想要联合姜固夹击群雄的计策好像确实不太可行,是完全脱离了其兵家必争之地的考虑。
“歼灭群雄是后面的事情,时局变幻莫测,无需在此时就拿出来讨论,我们目前所要做的事情还是着力锦州,谋求发展,不然就算后面姜大将军能与我们联军抗敌,但我们却连历州的防线都突破不了,岂不是毫无意义。”
看着听完他的话语沉默不语的众臣,虞煜又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在担忧什么,但我觉得不必过于忧虑,尹策根基浅薄且得位不正,目前正是需要上京各方势力鼎力相助的时候,刷各家好感都来不及,除非正面反对他登基者,否则绝不会对大家的亲人痛下杀手。”
国都陷落的打击是巨大的,哪怕从离开历州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但在得知确切的消息之后,根本没有办法和设想中的一样平静。
臣子们都是孤身随他远赴历州,亲眷族人大多定居上京,这也催生了他们的紧迫感,但他们目前的实力是无法在中原立足的,不然当初也会做下放弃历州来到锦州的决定。
“殿下所言不错,上京到底是国都,门阀世族汇集,占据者只要脑子没坑,都轻易不会对官眷动手,而且各位的家族,哪一个又是好惹的,必定会依靠时局的变动选择最有利于自身的生存方式,我们目前多思无益。”
傅泓也看出了大家的忧心所在,随着虞煜一起出言安慰。
“是我等冒进了。”
众人虽心中忧虑,但也知虞煜和傅泓所言不虚,如果依靠家中的底蕴都无法保全族人的话,那他们现在的力量更是不值一提,与其在这里做无用的担忧,不如将精力完全投入到锦州各项事务的推进之中,争取早日获得足以挥师北上的力量,返回中原再见亲眷。
值得庆幸的是,最终登基的不是晋王,这或许也正是殿下口中的喜讯,若是晋王登基,依照这翟氏的跋扈之态,只怕他们这些完全站队在太子一侧的家族,难逃血洗的噩运,而今上京的陷落虽然敲响了大雍的丧钟,但也让他们的亲眷逃过了一劫。
这样一想,结果也不是那么的糟了。
“殿下,那白乐为新做出的东西又是什么?”
怎么可以和中原来的消息并称喜讯?
“这个吗……”虞煜想了想,还是决定卖个关子,“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小气。”
韩破山小声嘟囔了一句,他一直对白乐为做出的东西感兴趣,可是上次众将和傅公他们一起去矿山的时候他因受了处罚没有赶上,后来殿下又给他安排了好多的任务和功课,导致他一直没捞到可以亲自去矿山看看的机会。
他眼馋那个新马鞍好久了,但目前白乐为就只给殿下做了一个用作尝试。
“吃烤雁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听到韩破山居然小声抱怨太子,计枢当即横了他一眼,殿下的宽厚,从来都不是臣子放肆的理由,伴君如伴虎,怎可以这样肆意妄为。
“吃烤雁就吃烤雁嘛,殿下哪里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怪罪我的……”韩破山一边用放在烤雁一侧的小刀拆着烤雁吃一边小声的反驳着计枢的眼神示意,可惜他向来中气十足,就算刻意压低的声音也清晰的传到殿中每个人的耳中,正在和烤雁奋斗的计枢一时竟不知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了,只得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地看着他表演,其他人看着两人这幅样子,在为计枢掬了一把辛酸泪的同时,也是暗笑不已。
足智多谋的计枢这辈子遇到耿直活泼的韩破山,也该是他的劫难了。
67、太子妃怎么办?
“我吃雁,别看我,可惜这么好吃的东西,姜都尉吃不到了,等他下次回来我再猎一群请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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