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困了?”亓斯骛伸出手想要拉郇时瑧一把。
递到面前的手掌粗糙不平,上面坑坑洼洼有很多伤疤,最狰狞的是一道横穿过整个手掌的缝合伤,留下一道蜈蚣一样的痕迹。
亓斯骛伸出手的时候才发觉不妥,想换一只手,又显得欲盖弥彰。
在心动的人面前,无论是谁都想要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亓斯骛也不能免俗。
但是他好像总是搞砸了。
郇时瑧盯着那道疤久久不语,就在亓斯骛担心是不是吓到他了,想要收回手的时候,微凉的手指拽住了他的手腕。
手机的电子音响起:“我可以拍一个照片吗?”
未曾料想到的问题。
郇时瑧打字解释:“我是画画的,这道疤让我有了新的灵感,可以以它为参照让我画一幅画吗?”
此言不假,他见到这道疤的时候,那短暂的愣神不是被吓到,而是脑海里一闪而过一道灵感。
亓斯骛哭笑不得,他有时候真猜不准郇时瑧的想法。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
郇时瑧拍了照片,把图片保存到了素材库这个文件夹里面。
他又看了一眼,打字询问:“我给你的护手霜有擦吗?你的手有点干,容易破皮。”
本来就有伤口,这边天气干燥,手破皮之后,原本就没长好的伤口也会受到影响。
亓斯骛眼也不眨地撒谎:“擦了,我很喜欢它的味道。”
其实收到以后就没有用过,天天摆在床头睹物思人。他又另外从网上买了同款,只是还没有送到。
“回去吧,”亓斯骛反手抓住郇时瑧的手腕,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明天还要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从酒吧出来,外面已经是夜幕沉沉,繁星点缀在深色的夜空中,一闪一闪的,像狡黠的夜精灵。
街边还有许多趁着夜色散步的行人,晚风轻轻拂过发梢,带来些许的寒意。
他们回到车上,亓斯骛启动了车子,熟练地打转方向盘从停车位里面退了出来,他的倒车技术很好,车停得方方正正不偏不倚,退出来的时候也一气呵成,让郇时瑧有些佩服。
郇时瑧成年后就去考了驾照,光是科目二的倒车入库就挂了两次,回回都压线,把教练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偏偏又担心大声吼他会把人吼坏,只能捏着鼻子继续教。
想到这里,他看着亓斯骛笑了笑。
“在偷偷笑我?”
语气很淡然,甚至带着点调侃的意味。
实际上亓斯骛心里有些没底,回忆着方才哪里又露出了什么丑态,他在郇时瑧面前出过的丑比他过往二十九年加起来的还要多,让他实在不敢再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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