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陆淮沉执起面前的公筷,夹了个小笼包放进了唐暮烟的碗里,抬眼轻撇了一眼唐暮烟,语气玩味,“我只说一顿饭一千万,没说第二顿也给你一千万。”
“陆淮沉,你——真——狗。”
一字一顿,字字用力。既然陆淮沉听见了她早上说的那些话,那她也就不用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累得慌。唐暮烟桃花眼微眯,尽管心里不乐意,她还是笑着夹起了陆淮沉放在她碗里的小笼包。她张开嘴,牙齿使劲地咬了一口小笼包,用力咀嚼,仿佛嘴里咬的不是小笼包,而是陆淮沉一般。‘狗男人!’唐暮烟刚吃完小笼包,那边陈静就端来一碗汤,放在了陆淮沉的面前。“来儿子,把这汤喝了。”
陆淮沉看了一眼放在手里的汤,迟疑了会,他拿起勺子用鼻子闻了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闻什么,怎么害怕有人给你下毒吗?’陆淮沉身子微僵,瞥了一眼唐暮烟,眼神以是警告。他垂下眼,盯着这碗汤,问,“这是什么?唐暮烟也好奇地看了过去,‘为什么给陆淮沉不给我?’她探头,看见碗里汤的颜色,嫌弃地皱眉,‘算了,给我,我也不喝,黑乎乎的。’陆淮沉听见唐暮烟的心声后,他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陈静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拿着勺子,直接就往陆淮沉嘴里灌进去,之后目光期待地看向陆淮沉,“怎么?好喝吗?”
陆淮沉被灌得猝不及防,差点呛到。秉承着陆家饭桌上的规矩,他还是咽了下去。汤入喉,口感还不算太糟糕,就是稍稍有点腥味。但是对上陈静那一脸的期待,想吐槽的话咽了回去,他只好说,“还不错。”
陈静把汤勺塞进了陆淮沉的手里,语气得意,“我就说你肯定喜欢,你爸还说什么,你肯定不能喝,这牛鞭汤可是我熬了一个早上呢,放了好多大补的料呢。”
“什么,”陆淮沉眉头紧锁,看着那碗汤,心里一阵恶寒,语气里面透着不可置信,“妈,你说这是牛鞭汤?”
唐暮烟刚还在喝鲍鱼粥,没仔细听陈静说话,可却被陆淮沉突然升高的声音噎了一口。她捕捉到陆淮沉话里面的关键词,心下也是一惊。‘什么,牛鞭?’倏忽,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刚才粥里的那个鲍鱼好像卡在她的嗓子里面去了,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想不到,陆淮沉你也有今天。’她一边咳嗽,心里一边嘲笑着陆淮沉。陈静发现唐暮烟呛住,没理陆淮沉,忙着去关心唐暮烟,“烟烟,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呛住了?”
唐暮烟咳嗽得说不出话来。陆淮沉阴着脸起身,连带着椅子摩擦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离开了餐桌。陈静拿了一杯水递给唐暮烟,“烟烟,喝水。”
唐暮烟抱着水杯,灌了两口,才把鲍鱼弄下去。陈静见她没事,也放心了,可回过头,陆淮沉却不见了。她纳闷,“淮沉呢。”
唐暮烟回应,“应该是去漱口了吧。”
“他没刷牙?”
陈静那模样好像不知道陆淮沉为什么去漱口。唐暮烟老实回,“刷了。”
陈静,“那漱什么口?”
唐暮烟看了一眼牛鞭汤,指着道,“可能是因为那碗汤吧。”
“汤?”
陈静后知后觉,她暗道,“不好,我刚才是不是说漏嘴了?”
唐暮烟憋着笑,“好像是。”
陈静看着那碗汤,直说,“可惜了我的心血啊!”
看陆淮沉吃瘪,唐暮烟心情大好,乐呵呵地吃着鲍鱼粥,‘这鲍鱼粥真好吃。’“烟烟呀,你跟妈说。”
陈静凑过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唐暮烟说,“淮沉,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唐暮烟再次被呛到,再次拿过水杯往下顺。“你瞧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喝个粥都能被噎住两次。”
陈静在一旁道。唐暮烟顺好了气,眨巴着眼睛看着陈静,“妈,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们家淮沉是不是在那事上面有什么隐疾?”
陈静一脸的担忧。唐暮烟要在心里笑疯了,‘不行了,笑死我了,陆淮沉有隐疾!’‘他那生猛的样子,应该不像是有隐疾。’但表面上,唐暮烟却表现出衣服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地说,“妈,这个不好说。”
陈静突然觉得天都塌了,完了,她这辈子都别想着抱孙子了。她嘟囔着,“我当时就说多生一个,你说淮沉他爸死活就是不同意,说什么不想看我再难受了,现在好了,抱不上孙子,我更难受了。”
说完,陈静长叹一口气,这整的叫什么事啊。陆淮沉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脸色十分难看。“我没有隐疾。”
突然一道男声,吓得唐暮烟和陈静都是一激灵。陈静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有不甘,有失望,有后悔,还有对自己儿子的同情。陆淮沉再次强调,“我没有隐疾!”
陈静安慰他,“没事,妈理解你,你别上火,现在都能治的。”
“我没有!”
看儿子这样坚持,陈静知道儿子爱面子,只好顺着他,“好好好,你没有,你没有。”
听着这对母子的对话,唐暮烟马上就要绷不住了,憋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不行了,要憋不住了。’直到陆淮沉凌厉的目光袭来,她才硬生生地把要溢出来的笑意憋了回去。男人生冷的声音响起:“回家!”
下一秒,她就被陆淮沉拽了起来,她就像一个物件一样,被陆淮沉拖着走。后来,唐暮烟是被陆淮沉扔到了车上的,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昨天她好像也是被扔上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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