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燃尽,在烛台上留下一滴红色烛泪。
绣着龙凤的红色幔帐间,左凌泉躺在枕头上,以胳膊为枕,让有些疲倦的静煣靠着。
静煣并未盖被褥,仅用鸳鸯肚兜稍微遮掩,透过镂空质地的边角,依旧能看到些许山巅雪景。此时睡得很甜,腿儿还粘人地架在相公身上。
左凌泉轻抚静煣雪腻的脊背,想起昨晚的情景,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下。
虽说俗世有‘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说法,但这个说法只针对男人,静煣显然不在此例,办起事儿非常牢靠,硬要形容的话,嗯……就是听话。
温温顺顺,犹如宠溺男人的大姐姐,说什么都答应,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顶多稍微扭捏一下,很让相公省心。
具体地,也不好放在台面上讲。
左凌泉回想片刻后,见时间还早,就低头在静煣额前亲了下。
“嗯……”
汤静煣慢慢睁开了眼帘,望了望近在咫尺的左凌泉,脸儿一红,低头看去,把腿收起来,藏进了被褥里:
“天怎么都亮了……待会是不是要去给婆婆敬茶?”
“时间还早,多睡会儿。”
“我又不用睡觉,刚才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
汤静煣表现得再平静如常,也难掩初为人媳妇的羞涩,见左凌泉躺得这么随意,还用被子把他也盖了起来,望向窗外:
“好像是还早,现在做什么呀?起床?”
左凌泉有点想赖床,并未起身,稍微琢磨了下,从枕头底下摸出古籍:
“要不修炼试试?”
汤静煣对此自然没意见,回想了下死婆娘教的诀窍,就裹着被褥,压住了左凌泉。
“额……”
左凌泉只感觉被热乎乎的软团儿压住,本就意犹未尽,此时自然有点把持不住。
但静煣还没酝酿好情绪,婚房的门口就传来了两声轻响:
咚咚——
忽如其来的声音,把静煣吓得一抖,连忙裹好自己,偏头看向房门。
左凌泉还以为是姜怡她们过来凑热闹,毕竟这时候除了媳妇,也没人敢大早上过来扫兴,就稍显不正经地来了句:
“敲什么门,进来吧。”
汤静煣感觉不大对,尚未制止作死的相公,就发现门栓自动划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透过珠帘,可见来人身着鹅黄冬裙,身材高挑气质脱俗,只是往屋里一站,就让本来光线柔暗的婚房亮堂了几分,甚至多了些许肃穆。
妈耶……
左凌泉脸上的坏笑一僵。
汤静煣也惊得不轻,迅速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恼火道:
“死婆娘,你不害臊啊?往这儿跑做什么?没看到我在……”
上官老祖就是因为害臊,才一个闪身来到这里,若是来晚一步,她恐怕就站不稳了。
上官老祖表情不带丝毫异样,微微抬指,放在架子床旁边的浴袍和裙子,就和全部活过来了一般,自行飞到了幔帐间。
左凌泉一愣神的时间,衣袍就全套在了身上,从上到下穿得整整齐齐,连鞋子都穿上了,眼中不由露出讶异。
汤静煣自然也一样,甚至连头发都盘好了,眼神茫然地低头看了下,还用手摸了摸头。
上官老祖服侍完两人穿好衣裳后,望向汤静煣:“你跟我来。”转身走出了门。
汤静煣想再亲密会儿,但衣服都穿戴整齐了,再赖床说不过去,只得悻悻然掀开被褥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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