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悽凉和绝望,不适合那双眼睛。
凯撒会答应留下她的命,确如阿格里帕所言,未必没有恻隐之意。
公主出發的那天,屋大维约上友人去了城门边,目送公主的马车离开罗马城。
“这感觉还真奇怪!”阿格里帕看着车队渐行渐远,“我们真的救了公主殿下吗?”
“不愿意这样想的话,大可以当成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不明白友人在问甚麽傻问题,屋大维冷冷地道。
“但真的是很奇怪啊!”阿格里帕懒得理会友人的阴阳怪气,感叹着说,“虽然说是跟我们一般大,但跟凯撒开战,再给我十、不,二十年,也没这个胆子。就像是从故事裡走出来的公主,真的让我们两个无名小卒改变了命运?感觉超奇怪的!”
屋大维不爽地皱了皱眉。“无名小卒”是甚麽鬼?
不过阿格里帕也没说错啦,屋大维虽是贵族,但父亲早亡,继父亦到底只是继父,不可能倾尽所有地扶持他。年轻的屋大维,只是芸芸罗马贵族子弟中的一员。
更别说阿格里帕,出身平民阶级,是靠着凯撒的照应才有机会正经读书。
“我们是罗马。”屋大维抱起手臂,回转。
“哈?”阿格里帕也追随着友人的脚步离开。
“很可惜,她不是罗马人,而决定她命运的却只能是罗马人。”屋大维渐渐放轻了声音,“况且,又是谁说我们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成为‘罗马’?”
“……我说,你真的想去学法律?”
想在罗马裡出头,一靠家世,二靠军功,最后一条路是雄辩的口才。凯撒花了数十年的努力,佔尽了三条,才爬到今天的地位。
但屋大维……
“你这是说我没希望的意思?”修辞课成绩不堪入目的屋大维,冷冷地问。
“……我、我,咳,我不说话了!”
以屋大维的家世,将来要能当个不起眼的元老,就应当是政治生涯的顶点了。阿格里帕觉着,自己都至少可以去从军拚拚看。但屋大维就免了好吗。
却又话说回来,阿格里帕从来不觉得这真的会是友人的尽头。
阿格里帕打小就觉得,屋大维与众不同。屋大维明显是比较聪明的那类人,却也没到天才的程度,但是阿格里帕就是只愿意跟他玩,觉得屋大维跟所有的同龄人都不一样。
救了埃及公主的人是屋大维——阿格里帕忽然觉得,好像也没有多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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