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百斤重的土豆在他们手里轻飘飘得像一朵棉花糖。
一手一个筐,提着,走了。
一声不吭,头也不回,却给他们造成了重大的心里创伤。
仿佛在无声嘲笑他们:弱鸡。
士兵们:“……”
落魄的士兵们在阿桥如炬的目光下,被迫拿起铲子刨土豆。
而大巷和张副队等人,进了村,刚放下土豆准备去找军长,被随后而来的壮汉紧紧盯住,盯得不敢乱走一步。
只能反反复复不断去挑土豆回村,挑完土豆挑红薯,挑完红薯挑白萝卜。
人都累傻了,累得腰酸背疼直不起腰,累得大巷浑身湿衣服被汗水打湿无数次,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大喘气。
最后实在干不动了,他求饶一般抱住自己的肚子,说刚才河水喝多了,肚子疼,要拉肚子。
那些壮汉才终于放过他。仅仅只是放过他一个人,张副队等人依旧继续挑。
大巷脚步虚浮地蹲了个厕所,悄咪咪问了坐在屋檐下织毛线的老奶奶,才在村外很远的下风口找到军长。
当真是在修猪圈,木头和钢板一块块垒起,做的遮风挡雨的猪圈又大又宽敞,像个猪厂。
从村里一路走过来,大巷发现这地方彻底变了,从曾经荒废得屋顶漏雨,变成如今他看眼都能发馋的富裕地。
看着那些挂在晒坝里的腌菜,树上一串串的柿饼,堆积成山的柴火,新织的棉被……他偷偷地想,如果这个地方是安全区的,那他宁死也不想走。
特别可惜,这是丧尸的地盘。
“军长!”
大巷好不容易找到陆勋政,想拉他说两句悄悄话。
陆勋政看见人来,当即眼亮,“来,快搭把手。把这个顶上去。”
大巷抬头,看了眼军长递来的钢板,再看一眼两米多高的架子,整个人充斥着一种要爆炸的硝烟味。
好在他这人特能忍,对方又是军长。大巷咬咬牙,用自己单薄的肩膀扛起了这块比硬币还厚的铁板。
钢板从肩膀卸下的那一刻,大巷感觉自己肩膀的皮彻底破了。
“小伙子不错啊!”
陆勋政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膀,疼得大巷差点背过气去。
他咬紧牙关,拽住要走的军长,说出的话都有些咬牙切齿:“军长,借一步说话。”
一声“军长”出口,陆勋政这才好好打量他。
发现是自己没见过的人。村里的人,和这次来的两千人,他都记得。
“哪位?”
“我……大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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