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站长!我来找你了。”两人热情握手。
看着陈恭澍脸上毫不掩饰的欣喜,贺远也是心中激动,穿越以来,每天过得都是刀头舔血的惊险日子。
唯一算是熟悉的人,就是眼前的陈恭澍了,二人又是共过生死的交情,这种朴素的情感,是装也装不出来的。
“我看看,伤可大好了?”陈恭澍也不客气,亲手撸起贺远的衣袖,查看伤疤。他这是要为转移贺远做准备,所以亲自看了才放心。
只见伤疤虽然还是泛红,但是确实已经完全愈合,显然是大好了。
陈恭澍把亲自带来的一套衣服扔给贺远,“换上!我带你去吃大餐。这几个月口里早淡出鸟来了吧。”
这是一套崭新的西装,还有一双棕色皮鞋,口袋里不但有香烟,汽油打火机,甚至还有手绢和钱包。
钱包里还有现成的钞票。到底是搞谍报的,能想到的都准备了,这套衣服一穿,随时可以成为命令中让你成为的那个人。
贺远这么一打扮,立刻就像换了个人,本来就很秀气,这下就显得风度翩翩了。
看的陈恭澍是连连点头,十分满意。
二人出门,时间还早,陈恭澍先带着贺远去洗澡,理发,又去钟表行给他买了块像样的伯爵手表。
天津是海运名埠,向来是富庶繁华之地,哪怕是沦陷之后,鬼子为了彰显“亲善”的伪善面目,依然保持了市区百姓的生活习惯。
二人随后来到“独一处大饭庄”吃饭。
陈恭澍点的都是大菜,果然应了他那句话,带你吃一顿大餐。
闲聊中,贺远这才知道,这三层楼的独一处大饭庄居然就是国府军统天津站的产业。
昨晚他还以为陈恭澍晾了自己一晚上,是要考察自己是否可靠,身后有没有带来尾巴,现在看他可能真的是忙不过来。
军统在天津的根基扎得很深,这份实力和红党确实是不可同日而语。
程一清的“老四海酒家”和这里比简直就是小儿科。
“贺兄弟!你在北平养伤的这段日子,我把那次刺杀行动详细上报,得到了代局长的表扬,据说,上头对这件事也是非常满意,这都多亏了兄弟你啊。”
代局长是军统最高领导,所有军统大的活动都要经由他的同意,而“上头”这两个字更是超越了代局长,指的自然是国府的最高层了。
“三处的徐处长亲自来信,向我要人,想不到贺兄弟还是徐处长的远亲。你这次立了大功,也给徐处长长脸,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陈恭澍说的徐处长,就是军统局三处的处长徐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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