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中却骂道:“匹夫猖狂。”
刘碧光为了缓解狼狈,走到帐前,冷声说道:“尔等要造反,本官有一切监察审讯职能,尔等,就不要反抗了,王将军,这军中酷刑,你也是知晓的,自己,选一样吧。”
王远立即霸道骂道:“死则死耳,你这酸儒,休想从本将军嘴里套出半句词来。”
王远的叫骂,让刘碧光大为光火,他气愤指着王远,阴冷骂道:“你这匹夫,还敢骂本官,当真是死到临头不自知,好,你是条硬汉,本官倒要看看,你扛不扛的住,来人呀,给他上鼠弹筝,让这铮铮铁汉,尝一尝自家的酷刑。”
两名刀斧手立即拿来刑具,其中一人,抓着王远的手,塞进刑具之中。
所谓的鼠弹筝,便是将受刑人的手指和脚趾用细绳反绑,然后再用木棍敲击绷得很紧的细绳,使其发出“嘣嘣"的声音,虽然不出血,却弄得受刑人死去活来。
此刑罚跟夹棍很像,但尤胜之。
刑具捆绑好之后,其中一名刀斧手立即拿着木棍开始敲击,将刑具敲打,很快,木板就开始收紧,那钻心蚀骨的痛处,让王远这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不由得惨叫起来,哀嚎声,响彻整个军营。
刘碧光看着王远的手指,被挤压扭曲地变形,心中才稍稍满意。
这鼠弹筝的恐怖之处,就是在于,他虽然不出血,但是,能让受刑者充分的感受到十指连心的痛苦,而且,即便用刑完毕,日后,那双手,也休想再复原了。
比砍了手足,还要让他痛苦。
刘碧光也不着急,慢慢等便是。
王远痛苦异常,这剧烈的痛苦,连他这等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承受不住,片刻之后,就昏死了过去。
看到王远倒地,刘碧光就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之中的嘲讽之意,十分浓烈。
他鄙视骂道:“尔如此狂言,以为尔有多大能耐,还不是犹如那妇孺一般,用了刑不过一时半会,就昏厥过去,哼,这当兵的,只是口气大,本事没多大,我呸。”
刘碧光狠狠地呸了一口,心中的恶气,才出了不少。
之前被王远的凶狠吓的丢了魂,此刻才把三魂七魄给找回来。
刘碧光不屑说道:“泼醒,继续用刑。”
刀斧手立即将冷水泼到王远地脸色,将他激醒。
刘碧光哈哈笑着问道:“王将军,滋味如何啊?若是扛不住,遭了吧,本官,给你个痛快。”
王远心中觉得悲愤,他堂堂十厢都指挥使,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死在自家的腐儒文官手里,简直是太憋屈了。
但是王远不怕死,不屑骂道:“狗娘养的二尾子,这点痛楚算什么?洒家扛的住,只笑你这等腐儒只想着自己吃饱了,不舍得给这做粗活的喂一口饱饭,此刻干活,就这点力气,不痛不痒地,让洒家好生难受啊……”
听到王远嘴犟,刘碧光心中就怒火焚烧,这该死的王远,他的口供尤为重要,若是缺了这一环,他是断然不会贸然行动的,是以,刘碧光是无论如何,也要把这王远的嘴巴撬开的。
刘碧光冷笑之下,阴狠说道:“那,就慢慢来,尔等,不用给他痛快,本官倒要瞧瞧,王指挥使,是否是条好汉。”
刘碧光说完,两名刀斧手便来了狠劲,立即要往死里折磨王远。
突然帐外有人汇报。
“龚氏管事,朱冲有要事求见……”
听到龚氏朱冲来了,刘碧光喜出望外,急忙起身跑到帐外,看到营帐外果然是那龚氏的小厮,刘碧光就哈哈大笑起来。
寻你不得,自投罗网。
我刘碧光有天助。
必定,扶摇直上九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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