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少年跟着阮清清回到了她的家,阮清清没有骗他,她就住在这巷子附近。
阮清清回到家后很快的找出碘伏和棉签,“我来帮你消毒。”
少年的声音又开始变得干涩,他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谢谢。我、我自己来就好。”
阮清清没做他想,既然他自己还能消毒,那就是手还没有断掉,于是阮清清将消毒用具递了给他。
刚刚回来的路上,阮清清才发现自己好像比少年好像还高一点点,作为学姐的保护欲油然而生,她像是看自己弟弟一样的看着他,“我叫阮清清,你叫什么?”
“云弈。”
阮清清:“云翳??阴天乌云??你的名字。。。。。。”
好奇怪哦。怎么会有人的父母把阴天这种听起来就是不积极寓意的字放进孩子的名字里。
少年的嗓音除却干涩之外,多了一丝清澈:“不是云翳的“翳”,是博弈的“弈”。”
阮清清眨眨眼睛:“哦,我就说嘛,怎么会名字里有乌云,至少要雨过天晴才对啊。不过话说回来,是围棋呀,那你会下围棋吗?”
云弈看着眼前思维活跃的阮清清,忍不住点了点头。
片刻过后,云弈说:“谢谢你的酒精,我要离开了。”
阮清清皱了皱眉:“这么快就要走?你的伤口可以走吗?”
云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并不痛,他说:“没什么。”
阮清清犹豫了一下,问他:“他们、他们经常找你的麻烦么?”
云弈垂着眼眸:“他们要我在考试的时候帮他们传答案,我拒绝了。”
其实不止是这样,云弈喜欢安静,不喜欢和人交谈,并不合群,他除了学习好之外,大家对他似乎没有印象,而没有印象,往往会成为被那些在学校里“作恶多端”的混混们盯上的理由。
初中的“霸凌”,有时候就是无需理由,受害者没有做错任何事,也不应该在ta的身上找理由,做错的,从来都是主动主动霸凌的那一群人。
他的作业有时候会消失,或者出现在垃圾桶里,但他从来不予理会,直到有人找到他,让他在下次月考的时候提前把答案写在纸上,再找理由去卫生间,监考老师对好学生总是格外优待的,一定会同意他在考试期间出来,他们让他把纸条放到卫生间的角落里,但他没有同意。
没有同意的后果就是被他们堵在狭小的巷子里。
阮清清没听完他后面还要说什么,就很兴奋的说:“那你的成绩一定很好吧!”
云弈默认了,常年年级第一的成绩确实称得上是很好。
阮清清有点遗憾,要是他是学长或者是他们同一年级的同学就好了,可惜是学弟,那自己不会的题也没办法拿过去问他。
云弈看阮清清有些失望,也不知道失望什么,但他仍然开口说:“谢谢,那我先离开了。”
阮清清问他:“你不吃饭吗?”
云弈很快回答:“我回家吃。”
阮清清想了一下,笑着说:“既然我救了你,作为报答,不如你陪我吃顿饭吧。”
云弈:“啊?”
云弈抿了抿唇,继续说:“你不怕我不是好人么?你就这样留一个陌生男性在你家?”
就在云弈想要继续向阮清清科普一下安全知识以及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讲话更不要留陌生人在家的时候,阮清清笑出声音,自己觉得一点也不夸张的说:“欺负你的那些人才不是好人呢,我都把他们赶跑了,我还会怕你吗?而且我是学姐,你是学弟!我可不怕,而且说不定你还打不过我呢。”
云弈沉默了,或许是因为他真的比阮清清矮一点,出于青春期男性的神奇心理,他没有说他是阮清清的学长,已经是初三的学生,马上就要中考了。
阮清清把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既然同意了,那我就去做饭哦,我的手艺很不错的。”
阮清清到厨房,把家里所有的食材找出来,摆在一起,紧接着看着崭新的锅、崭新的台面,她沉默了。
她的厨艺根本不是她刚才吹嘘的“很不错”,而是“泡面能用泡的就不用煮的”,平时大多数都是在学校吃,或者在外面的店里解决。。
阮清清想了想:“要不,点外卖吧。你想吃什么?”
云弈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厨房,以及被阮清清找出来的食材,只有几个鸡蛋,两包方便面,和几根黄瓜。
云弈指了指这些食材:“这不是有吃的吗?”
阮清清挠了挠头发:“连肉也没有,而且家里连米也没有,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如还是出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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