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风呼呼地吹,两人的胸膛都起伏着,大家都想找话说,但彼此都没有话要讲,剧烈的心跳声似乎要比呼呼的风声还要大,两人的脸更好了,头更低了。
偶尔目光再次碰触,我都赶紧将头低下,怕极他那灼热又贼亮的眸子。
“风儿,瀚暮与你娘有什么过节?能与我说吗?我不是好奇,我只是想帮你。”他的声音此刻很柔和,如他的眸子一样柔情似水。
“能不能不说,我不想再提。”这是我心中的伤疤,我不愿意再揭开它,即使结痂,但只要轻轻一碰,还是会鲜血淋漓,痛彻心肺。
“沧祁,我要回去了,我娘等了我好久了,她会着急的。”我喃喃地说,想起娘一个人在酒肆里喝酒,我有点担心,怕她又喝得酩酊大醉,醉卧在地。
“你娘俩怎么就那么有趣,女人不像女人,出来逛街不去买胭脂水粉,不去挑绫罗绸缎,居然跑来男人的地方喝酒?女儿怪,连做娘的也怪。”
“女人就不能喝酒吗?”我白了他一眼,他总是小瞧女人。
“你打算以后留在王府做王妃?”他声音带着焦虑,但却将我拉回现实中。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王妃,但今日我似乎走进了死胡同,已经走不出来了,我自己向往广阔的天空,我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不愿意留在王府,但命运却偏偏跟我开玩笑,要我嫁给沧天涵,本来可以摆脱他,熟料自己又做了如此愚蠢的决定,如今这许下的诺,如欠下的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挣开他的手,自顾坐了下来,内心彷徨得很。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我似乎进退两难了,我该怎么做?”我像在问他,也像在问我自己。
旷野的风大,吹乱了两人的发,我们的呼吸声混着风声在旷野飘荡。
“有什么怎么办?你如果爱的人是我,我们并肩作战便是,如果你爱的人是他,那站在你背后的会是他,我省得劳心劳力,伤身伤神又伤心,事情简单得很,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他的眼神坚定而清澈,能带给我力量。
我抬起头,迎着呼呼的风,想让自己的思绪清晰起来。
“你总是喜欢将简单的事情搞得复杂,而我习惯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认准的事情就义无反顾地做,不要回头,我对自己认准的女人也是这样。”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刚毅的脸上写满坚定。
是的,他说的没错,现在是我将问题搞得复杂了,但现在要我如何将它简单化呢?
“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你的心不在我这里,我要你这个人有什么用?我不要则已,如果要必然是连人带心。”他的声音在棤棤的风中传得很远。
“你这人真是霸道?”
“我就是这样霸道的一个男人,我容许你错一次,但这样的错不能容忍犯第二次。”
“看你一时半会还是想不明白的了,这脑袋的东西怎么就那么少?”他亲昵地抚摸着我的头,声音带着无奈。
“回去吧,要不你娘真的要担心了,我会等你,反正现在还没有看上什么女人,如果有什么女人能闯进我的心,那我就不等你了,你要快点想明白,要不错过了别后悔,我这样的男人很多女人虎视眈眈着呢?”他脸上带着温暖的笑。
“你——”我语塞,这男人可自大得很,听他说可能要看上别的女人,我心中不是滋味。
“不过估计也没有什么女人可以闯得进来,因为我不允许。”他笑嘻嘻地将我拉入怀里,强劲有力的心跳,起伏的胸膛,凌乱的呼吸声,但却能让我纷乱的心安定下来,我喜欢这种踏实的感觉,在他的怀中,我感到自己的心不再飘在高空,我伸出双手将他紧紧抱住,此刻我竟不愿意放手。
“风儿你——”
他低头看我,双眼亮如星辰。
“风儿,你这是给我的暗示吗?我很愚蠢,没有听到都不敢相信。”他眼里带着一丝惊喜。
“你要等我,我不许你看上别的女人。”当听到他说他可能会看上别的女人,我心里竟酸涩得厉害。
“风儿——”此刻他的胸膛起伏得更为厉害,眼中的狂喜让我动容。
我的话音刚落他的吻如暴风骤雨般落了下来,双手已经不禁满足背部的轻微爱抚,还试图要伸进我的衣服里。
“沧祁你——”我脸色酡红,连声音都沙哑了。
“你这小脑瓜终于开窍了?”他边吻边笑,声音带着快乐直冲云霄,最后兴奋得抱着我转圈,转得我头晕目眩都不肯停下,这时候的他似乎疯了一样。
“风儿,只有你的心在我这,无论多久我都等,无论摆在面前的路多艰难坎坷我都会争取。”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一溜烟地跑上去找娘,我强制地将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但脸依然通红,心依然猛跳。
回到娘身边,娘似乎喝了很多,脸色潮红,但好在神志还是清醒。
“娘,我们回去吧。”
“嗯。”我默默的走着,想与娘开开心心地聊天,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找不到一句话要说。
“风儿,你爱的是他吗?”娘突然问我。
我沉默不出声。
“风儿,你能骗自己,但骗不了娘,娘是过来人,娘清楚,你看他的眼神娘就知道。”娘幽幽长叹,抚摸着我的头。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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