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糙理不糙,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些年,伍妩吃过的亏总得换点经验。
蒋思白的头发没有吹干,这一会儿也被空气烘烤得半干。额前的头发已经长长了,在微风中颤颤巍巍,扫着他的额头,痒。
蒋思白咕咚喝了一大口酒,目视前方。
伍妩,要不咱们俩
最近怎么不见你的富婆过来找你?
伍妩打断了他的话,看似随意,可她说出来时喉咙就像塞了一团湿棉花。
她大概猜到了他打算说什么,她没有看他,好像只是在闲聊。
蒋思白顿了一下,准备良久的话被从中间砍成了两截。一节落在地上,一节掉回他的心里。
她最近比较忙。蒋思白说。
唔伍妩点点头,望向远方,城市和天空中间像有一道看不见的湖,湖面澄净,折射出夜空和城市,都是星星点点。
你该勤快点,人家不联系你,你要放下姿态主动联系人家。现在竞争这么激烈,说不定几天不见,她又看上别的小鲜肉了,有点危机感,小白。
蒋思白嘴里的酒都是苦的。
知道了。
他晃晃手里的酒瓶,听剩的半罐啤酒撞击铝罐的声音。
小伍。蒋思白决定再试一下,你就没想过换个职业?
伍妩笑了,笑得妖艳。
都说男人最爱两件事,拉良家下水,劝妓女从良。
你不是妓蒋思白急急辩白。
我是。
我就是个鸡,出卖肉体的女人叫鸡,出卖灵魂的女人也叫鸡,这两者没什么区别。
伍妩转头,认真的样子颇为惊心动魄。风把她的长发吹起,一缕沾在她的嘴唇上,她把它拿在手心里转着玩。
小白,别抱无谓的希望。
你是什么我不在乎,但是如果你想改变我,我无法奉陪。
我不信救赎,这世上从没有救赎。你不是我的救赎,千万别把自己的想的那么重要。
她说的轻飘飘,可话的重量都落在蒋思白的心上。
伍妩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看蒋思白。他低着头,手指在易拉罐的圆口打转。
她说:我睡了,这些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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