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增加了,饷自然也得随着增加。按杨嗣昌计算,十二万官兵中,步兵七万四千名,每名每天发给饷银五分,一年共需银一百三十三万二千两;马兵三万六千名,每名每天支饷银、草料银一钱,一年共需银一百二十九万六千两,两项合计共需银二百六十二万八千两。
后来经过户部尚书程国祥计算,这个饷额只够供十一万名兵员之用,还需增加一万名官兵的饷银十八万两,总计筹饷二百八十万八千两。
在当时民间困难重重时,要筹集这样一笔庞大的军饷,办法只有让皇帝、亲王、勋戚和大官地主拿出银子来。
然而此路不通,先皇帝在崇祯十年四月二十七日召对大臣时说道:“去岁谕令勋威之家捐助,至今抗拒,全无急公体国之心。
就是省直乡绅也不捐助。及至贼来,都为他所有了,怎么这等愚?”
他说:“贼定要大剿,定要用大兵,只是钱粮若不出于民间,就该发帑藏了。目今帑藏空虚。因粮与加派无异,前查约数若干限二日内奏夺,如何不见奏来?”
皇帝叫穷,勋戚和乡绅也抗拒不捐,增加的兵饷就只有全部压到髓乾血尽的贫苦农民和军户身上了。杨嗣昌的建议,这二百八十万两银子的主要来源是按田亩加派。
在这以前加派的方法是根据卢象升的建议,凡缴纳地亩粮税在五两以上的加征若干。这种方法称之为因粮,其特点是由纳税粮多的地主承担加派。
卢象升的建议多少考虑到了当时的实际状况。他明白,农民们之所以纷纷起义是因为无以为生,再要从他们身上榨取更多的银钱,势必驱使更多的人参加起义。
杨嗣昌作为官僚地主的代言人,坚决反对这种“分别贫富”的“因粮输饷”,主张不再区分税粮多少,按田亩一体加征。
他说:“因粮输饷,前此卢象升奏行一年,不能应手。良由宦室富民从来飞洒、诡寄,以避大户差徭,如今欲分贫富,其事甚难,只分得个巧拙而已。”
先皇帝急于把流民起义镇压下去,能拿到养兵的银子就不计后果,立即同意杨嗣昌的建议,一律按亩均输,这便是改因粮为均输。
顾炎武听了此处,闭眼、摇头、叹息道:“饮鸩止渴!此行无异于在一个病危体弱的人身上下了一计猛药。”
“先生说的有理,是时也有人反对,不过他们只会反对,亦拿不出更为行之有效的策略来,当时还是按杨嗣昌之计执行了。”
“那这一段又该如何录入书中呢?”
慧明解道:“先生请看,这十面张网,其实就是一个囚牢战法,各地之间,死死锁住通道,形成一个大大的囚笼。宝玉即为大明,这十面张网,便象一张裘衣批在身上。”
顾炎武若有所思,把这大明朝拟为一个人,这种想法真是千古未闻。
“可这张裘皮却终究是缺少银钱,所以它还是个缺金裘。”
说着,他用笔写了“缺金裘”三个字,炎武看了,正奇怪时,慧明又说:“这三个字自然太过明显,为不让人轻易看出,在书中起了个好名字。”
说着,他又写了三个大字,炎武看他写的是:
雀金裘。
“这雀金裘自然是来历不凡,十分华丽,后来此雀金裘破裂,宝玉的丫鬟婆子皆不能补,所以还有勇晴雯病补雀金裘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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