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姚海棠摇头晃脑地叹息,“怎么就这么稀罕你身上这股成熟劲儿呢铁哥。”
言罢,姚海棠打开门,“你偷感挺重啊王忠汉同志。”
迟铁:“。。。。。。”
前有人夫感,后有偷感。
这堆乱七八糟的词儿她也不是咋研究出来的。
才这么想,迟铁脑海中便冷不丁地晃过那张陈旧的照片。
他薄削唇线无声抿紧,眸间隐约沉下。
王忠汉进屋以后还是显得畏畏缩缩,“姐这也不怪我啊,我这起小儿到大来过楼房区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心里虚得慌。”
姚海棠咧嘴一乐,指了指沙发让他坐下,“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让人住的。”
“给老百姓服务的。”
“腰板儿挺直喽,别叫我数落你嗷。”
“诶,诶,”姚海棠这几句玩笑似的批评成功让王忠汉轻松了许多,但他却没坐下,“甭坐了,那个啥姓陈的那大妹子搁地里杵着呢,她那鞋瞅着就老贵了我都害怕。”
“姐,你说给她开车的那个,就跟她保镖似的那老叔儿不能找咱茬儿吧?回头他要说让咱给出洗鞋费咋整?”
“噗——”姚海棠没绷住,笑得眼尾都有点儿湿,“不会的,放心吧。”
她心想,小白兔这是又掉进爱情的漩涡儿里去了,哪还顾得上鞋脏不脏。
“走吧,”姚海棠看向迟铁,“他铁哥,不然今儿就先甭歇了?”
“去了以后我负责把‘捣乱’的带走,你接着监工?”
“你行么?”迟铁隐约皱眉,“非得去?”
“哎。。。。。。”姚海棠扶着小腰儿唉声叹气地打开门,“那咋整呢,谁让你的老战友对上人富家小白花儿的胃口了呢。”
姚海棠寻思寻思,语气拐着弯儿地道:“我估摸着啊,是曹所儿没被资本主义成功腐蚀,所以她没辙了,只能从我这想招儿喽。”
迟铁稍愣,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
随后揣上钥匙拍拍王忠汉,“走。”
“回头收拾好了过来吃顿饭?”
“我艹真的?”王忠汉受宠若惊,俩眼冒精光,后话还没说出来呢又听迟铁说,“把你弟妹带过来吧,咱买点儿好的吃。”
“问问秀才他们过来么。”
“我滴妈啊,”王忠汉眼窝子都热乎了,瞧着他铁哥冷冽的眉眼一瘪嘴,“铁哥你真好。”
“你看着像冰块儿,其实是大暖炉子。”
“还是烧蜂窝儿煤的那种,又黑又烫。”
“。。。。。。你是真随你姐。”
迟铁无奈,抬手搓了搓王忠汉的脑袋瓜儿,
哑嗓笑道:“厕所放屁,臭‘瓷儿’乱崩。”
说着话,俩人跟在姚海棠身后不远处下楼。
王忠汉憋笑憋得难受,压着声音给了迟铁一杵子,“哥你别跟我这儿能耐,”
“你敢往我海棠姐跟前儿说她拽臭词儿?”
“不敢。”迟铁立刻收笑,严肃得仿若如临大敌。
他想起姚老板那些能把他逼疯撩麻的手段,语气无比正经,“我怕她折腾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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