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家吧。
咱们结婚的事总是瞒着爸妈,我也很愧疚。
这是池宴给的解释,林稚晚欣然接受。
设想一下,如果她偷偷在国外领证没和林文和还有赵润词说,这两人一定会崩溃到将她赶出门。
然后呢?然后一定会准备好丰厚的嫁妆,风光地给她补一场婚礼。
她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怎么能受委屈呢。
不过这些都只能是想想了。
林稚晚哭了太久,脑袋缺氧,眼皮儿又红又肿。
情绪宣泄之后,她又感觉到羞耻,不好意思面对池宴,闷头收拾东西,将头埋得很低。
“小没良心的,”池宴跟她不依不饶:“这就完了?”
他扳过林稚晚的身子,让她直视自己。
林稚晚的眼皮儿红的像核桃,带了点憨憨的好笑,池宴坏笑了下,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处:“你都给我蹭脏了,蹭完就跑?”
粉底液和睫毛膏不防水,黄的黑的在他肩膀上蹭了一坨。
他那么爱干净的人,要不是觉得在别人家里脱衣服不好,估计早就脱了。
林稚晚自知理亏,支支吾吾:“那我回去给你洗了。”
“洗就完事了?”穿着这身衣服池宴感觉自己人都不干净,舌抵上颚,游刃有余地讨价还价:“必须得手洗。”
林稚晚:“……”
他哄人的时候是温柔坚定有力量,现在又变成了吹毛求疵的大少爷。
可想一想,人家只是说会陪着她,又列条款说明怎么陪的,大概就以斗嘴为手段、吵赢为路线,气死她为宗旨的开展一系列陪伴行为。
巨大的痛苦发泄出来,林稚晚从来没感觉心灵如此轻松,这会儿心情晴朗也不呛他,扬起点儿下巴,傲娇地哼了声:“行吧。”
林稚晚决定带走一些林文和的遗物来纾解怀念。
两人收拾出了两个袋子的东西,临走之前,林稚晚立在门口,对房间再次看了又看。
这次离开,下次再回来,也不知道要过多久。
现在这座房子是林钦的资产,被他抵押给了银行,日后会如何,她也无法判断。
或许还能回来,或许再次回来,这里已经易主。
“还有要拿的东西么?”池宴询问。
林稚晚沉默下,摇头,语气略带遗憾:“没,走吧。”
眼看着她的心情又沉闷下去,池宴脑子一转,想办法分散她的注意力。
他朝她走进了两步,又猛地低下头,好看的眼睛跟她平视着。
林稚晚吓得捂住了胸口,嗔他:“你干什么?!”
池宴目光从下扫到上:“你这眼睛红彤彤的。”
他只是随随便便一提醒,林稚晚心里立马警铃大作。
“很明显么?正常社交距离看的出来吗,”她又想到了什么,眉毛不开心地耷拉着:“刚刚我哭好大声,不会被人听到了吧?”
这座房子有十几年似风吻玫瑰(岑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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